直到沈小芮的身影,在二楼尽头彻底消失了,沈母才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
要是她和云氏没有任何牵扯就好了。”
沈小芮还不知道,沈金城虽然是沈家家主,掌管着家族的大小事,但是,家里内部的大事情,一般都是宗族长老做决定的。
也就是说,要是刚才的老头真的把事情捅到了宗族长老那里去,长老们考虑的可就是家族利益了。
他们才不在乎沈小芮的血缘。
何况,还是一个女孩。
沈金城轻轻地拥住了沈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小芮再离开我们了!”
沈母抽泣不已。
而二楼处的沈小芮还是对自己的处境浑然未觉。
……
此时,在车内的云舒,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的手被贺衍时紧紧地牵着。
两人都一直没有说话。
安静中,云舒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是听到了贺衍时的心跳声。
就这么默默地又过了五分钟后,云舒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贺衍时牵起云舒的手,细细地看她手上的青筋,片刻之后,才笑着开口:“虽然现在情况还不明朗……”
“那就先不用说,
”云舒轻轻打断了贺衍时的话,“虽然,我还是没有想起来,在我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害我。”
贺衍时凝视着云舒的眼睛。
良久,他轻轻的笑了:“好,那就等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之后,我再告诉你。”
云舒浅浅一笑,将肩头轻轻地靠在了贺衍时的身上。
“阿衍,真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
贺衍时笑了,也看着前方的路。
他也希望,他们前面的路,也和现在的路一样,虽然是黑暗的,但是始终有路灯在指引着他们。
到了酒店,云舒看了一眼贺衍时才不情不愿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就在快要关门之际,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打开门,笑意盈盈地看着贺衍时:“等你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可不可以离开酒店,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
贺衍时的神情一僵。
云舒却没有发现,而是继续说道:“你不会这个要求都不答应我吗?”
她眼神里含了春情,整个人带着俏皮的楚楚可怜,让贺衍时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她。
“好!”云舒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飞快地在贺衍时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你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们就回到之前的房子去住。”
贺衍时看着云舒欢快离去的背影,眸子深了又深。
片刻,他才缓缓转身,关上了门,走到阳台给李川打电话。
“人已经找到了吗?”
李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有。”
贺衍时眉眼一冷:“继续找!”
李川:“是。”
迟疑片刻,李川问道:“爷,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不会找不到的,要是一直都找不到,要不就是贺远哲没有死,要不就是贺远哲已经被人救走了。
总之,把那块地方好好搜搜。
不管是我说到的上面的何种情况,只要有人离开,那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李川:“爷,我明白了。”
等李川挂了电话,贺衍时才放下手机。
他看着远处皎洁的月亮,微微眯起眸子。
只有看到了贺远哲的尸体,他才可以放心。
一夜无话。
翌日,云舒起床后,和贺衍时一起吃了早餐之后,便去公司上班了。
没了贺远哲从中作梗,每天都是神清气爽的,云舒觉得,她已经爱上上班了。
就是开会的时候,听
到那些人像是苍蝇嗡嗡乱叫,云舒便又觉得还是把这工作丢给贺衍时比较好。
也不知道贺衍时到底是做什么的。
反正绝对不是他之前说的那样,身份简单。
云舒一想到这个问题,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死死地按住太阳穴的位置,疼痛仿佛是从针刺,透过了指腹上的肌肤,刺进了血管里。
“云总,”新上任的助理一进来便看到云舒一脸痛苦的样子,紧张不已的询问道:“您没事吧?需要我去叫医生过来吗?”
云舒喝了一口水,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了助理身上,慢慢的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她这才抬起头,看向助理:“有什么事?”
助理心惊肉跳地看了一眼云舒的脸。
云舒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比白纸还要白。
“云总,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云舒摆摆手,“我很快就会好的。”
只要不去想贺衍时的身份是什么,她就会没事的。
助理盯着云舒,发现她的脸色的确是慢慢地变得红润起来,这才放心的说道:“云总,是这样的,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小芮小姐的弟弟,说是有事情找你,希望你可以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