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挣扎了两下,没有把贺远哲的手甩开,她气恼道:“我真是不明白,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从前是多讨厌我,现在却非要让我嫁给你,贺远哲,你是不是心里有病?”
贺远哲看着云舒那双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在那双眼睛里,他再也看不到一丝爱过的痕迹。
捏住云舒手腕的手,陡然用力。
“你就当我有病也好,反正我问你,你是跟我,还是跟……”他举起手机,“你手机里这个y先生?”
云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他!”
贺远哲狞笑,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起云舒的下颚,直到她面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回答。
如果你的回答还是不能让我满意,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所谓的Y先生!”
云舒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你对他做了什么?”
贺远哲一听,马上就笑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担心他。你放心,他现在正在跟其他人谈生意呢,一点事也没有,而且,我能拿他怎么办?
但是——”
他视线下移,轻蔑地看着云舒:“对
你,可就不一样了。
你就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想要碾碎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云舒,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跟我,还是跟他?”
云舒得知贺衍时什么事情也没有,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但痛苦很快就把她的放松掩盖过去。
“这个问题,就算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永远都是他!”
贺远哲猛地掐住了云舒的脖子:“好,既然你选他,那我就让我们俩都得不到你!”
云舒痛苦地拍打着贺远哲的手,她的脸色迅速苍白,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贺远哲,就算我死,你也不会……不会……得逞……我死了,那颗心还是他的!”
这话无异于是一颗炸弹,炸开了贺远哲的大脑,把他所有的理智都摧毁了。
他把云舒按在门上,双眸猩红,几近癫狂的说道“好呀,你不是说,你到死都是他的吗?那我告诉你,你爱的那个人,叫做贺衍时,他叫贺衍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远哲越笑越猖狂,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云舒并没有像他预期中那样,出现抽搐。
而且,她的脸上除了被掐的痛苦,再无其他的表情。
她苍白的唇在一下下的嗫嚅。
他停止发笑,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他也就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
她说:“我知道,他叫贺衍时,我知道……”
贺远哲像是触电般,猛地松开云舒。
大片大片的空气忽然灌进胸腔,刺激得云舒一直在咳嗽。
一口气还没有匀过来,她又被贺远哲粗暴地提了起来。
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追着云舒问道:“你知道?你知道他的名字?你全都记起来了?”
云舒看着他,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贺远哲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疯狂地摇晃着云舒像是枯枝败叶般的身体,“你说话呀!”
云舒:“我……我没有记起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没反应?”贺远哲抓狂地松开了云舒,他明明记得,只要一提起贺衍时,云舒就会发病的。
“你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想起来了。”
“我真的没有想起来,”云舒的语气像是死人一样没有感情,“原来你刚才告诉我他的名字,是为了故意刺激我。”
她想起来了,那场婚礼,贺远哲也是那样刺激她的。
“知道他的名字,我的确受了很大的刺激,但是为了跟他在一起,我忍受了那些痛苦,没有晕过去,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在一起的。”说到这,云舒又想起那段时间贺衍时对自己的若即若离。
她觉得很讽刺。
贺衍时为了不刺激到她,必须小心翼翼。
可是贺远哲呢?
“虽然我已经忘了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所以让我以小见大了。
想来这一年来,你还是没少伤害我,贺远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么多年青春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个,呵……”
贺远哲呆呆立在原地,看着云舒,有那么一瞬,他想要 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
可是想到云舒的老公是自己的二叔,而自己又被蒙蔽了那么长的时间,仅剩的那点良知,迅速被仇恨压了下去。
他刚要开口,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贺远哲拉开房门,门外是一个保镖。
“贺少,目标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撤离?”
贺远哲不甘地看了一眼云舒:“走!”
说完,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云舒的身体迅速瘫软,跌坐在地。
她无力地抱紧了膝盖,忽然,猛地想到了什么,她忙起身把房间内恢复原样,确定看不出什么端倪,她才走到客厅沙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