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吃过早餐,便收到了林淼淼的消息:“宝!你真的在老爷子的生日宴上宣布结婚的事了?”
云舒回了个嗯字,刚发出去,林淼淼的电话就来了。
在电话里,林淼淼兴奋得手舞足蹈:“卧槽!宝,你也太勇了吧,老爷子有没有生气,你没事吧?”
“没有,爷爷只说了想要见他。”云舒提到贺衍时,脸不可避免的红了。
林淼淼长长地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爷子会大发雷霆,不过这样也好,你可算是摆脱了贺远哲那个人渣了。”
话音未落,外面便听到贺远哲愤怒的声音:“云舒,你给我出来!”
云舒一怔。
林淼淼也听到了,紧张道:“宝,怎么了?”
“没事,”云舒宽慰道,“我先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
说完,连忙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便看到狼狈的云宰和夫妇。
云舒微微拢眉,不解地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贺远哲。
贺远哲往前走了一步:“你老公呢?!”
此刻,他才意识到,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云舒老公叫什么名字。
云舒漫不经心扫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你眼瞎吗,没看
到你父母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
云舒偏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两人,眉宇间还是化不开的疑惑。
“你老公让出租车司机把他们送到山顶,扒光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云舒打断贺远哲:“你凭什么说是我老公做的?有证据吗?”
贺远哲一怔,足足愣了半秒,才道:“云舒,你父母都这样了,你不先关心关心他们,倒先为一个外人说起话来了。”
云舒清澈的眸子里滑过一丝讽刺:“当初他们用自杀逼我上台宣布和你结婚时,我就已经说过了,恩断义绝,今日他们落此下场,只能说老天有眼,我没有拍手叫好,已经很给面子了。”
贺远哲狠狠一震。
云舒上台宣布婚事,是盛雅菊夫妇逼的?
他看向盛雅菊和云宰和。
两人都避开了贺远哲的视线。
贺远哲捏了捏眉心:“就算你父母有错,那也不该这么对他们,云舒,你让他出来,给你父母道歉,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云舒低头,忽而发出轻笑。
“真是怪了,以前我们有婚约时,虽未结婚,但也算是半个岳父岳母,你从未为他们出过头,现在我们没有
关系,你倒是仗义起来。”
贺远哲被云舒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他以前的确没怎么管过云家。
就连投资这件事,也是老爷子要求,才施以援手。
今天想管,是因为盛雅菊那一句——
“绝对是云舒那个老公干的!”
他就是想要告诉云舒,她嫁的人才是垃圾!
错失他,将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我是看不下去了,”贺远哲深吸一口气,“你们既然已经结婚,那叔叔阿姨就是他的岳父岳母,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家呢?!
云舒,快把他叫来,道了歉,这件事也就不追究了。”
“他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把他叫来?”
“你这是铁了心要维护他?!”贺远哲陡然逼近,直视云舒的眼睛。
云舒抬眸,坦然回视贺远哲,坚定道:“是!”
贺远哲瞳孔一缩,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这里是北城,是我的地盘,只要他还在北城,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能把他找出来的,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说完,贺远哲转身离开。
盛雅菊和云宰和见状,连忙跟上贺远哲的身影,也离开了病房。
待他们走
远,云舒连忙拿出手机给贺衍时打电话。
此时,贺衍时正坐在昏暗的包间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身上弥漫着酒气,糜烂中却不失贵气。
周围早有几个女人虎视眈眈,端着酒就要过来,却被贺衍时一个凌厉的眼神呵退。
叶商言见状,端着酒杯走到贺衍时身边坐下:“想来寻欢作乐的人是你,现在不想寻欢作乐的人也是你,贺爷,你到底想要什么?”
贺衍时盯着眼前透明的玻璃杯,将最后一滴酒一饮而尽,仰头时,一向清明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
“到底怎么了?”叶商言担忧道,“该不会是和……云小姐有关吧?”
好像自从贺衍时和云舒结婚后,这个男人就变得很不正常了。
贺衍时拢眉,声音嘶哑:“闭嘴。”
叶商言见状,饶有兴致地翘起二郎腿:“这是被猜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呵,看来我们高高在上的贺二爷这是铁树开花,终于动了凡心了!”
贺衍时睨了他一眼,正要开口,手机响起,他不耐烦地拿起来,刚要挂掉,可是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动作一顿,瞥了一眼叶商言,才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叶商言看着他的背
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就这,还不承认自己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