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惊:“──温老师!”
温以穗面不改色:“现在是一点二十,距离节目录制结束还有五个小时,陆延最后一个上台,应该是六点左右。”
俞远忧心忡忡:“可是他的脚……”
温以穗:“我刚联系了医生,最晚三十分钟之后到。放心,他们都是专业的。”
发现事故的第一时间,温以穗立刻和陈姨取得联系。
傅家名下就有私人医院,团队专业处理迅速。
只是对于陆延坚持要上台表演的想法,医生并不认可。
终于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俞远大为感动:“看吧,我刚说什么来着。”
为了陪陆延到最后,俞远自己也和人换了顺序,倒数第二个上台。
“我没事。”
过了最初那会,陆延此刻已经缓过劲,还能笑着和俞远谈话。
温以穗进屋之际,恰好看见陆延和俞远相谈甚欢。
瞥见有人进屋,俞远立刻噤声。
看清是温以穗之后,方松口气:“温老师,是你啊。”
下午的事故明显不是意外,俞远此时杯弓蛇影,看谁都有嫌疑,戒备心之严。
温以穗轻“嗯”一声,朝陆延走去。
“……编舞想好了吗?”
俞远大吃一惊:“温老师,你怎么知道陆延改了动作?”
他猛地捂紧嘴,“不会是我刚说的太大声了吧?”
“不是。”温以穗笑笑,“我猜的。”
换做是她,第一时间也是重新编舞。
脚伤不可避免,当然得从别处想方法。
……
“那最后……上台表演了吗?”
先前听说温以穗要找医生,陈姨险些吓一跳,以为温以穗的脚又出了意外。
后来得知真相,连声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
掐算着比赛时间结束,陈姨立刻给温以穗拨去电话。
“嗯,上台了……不出意外,应该是第一名。”
刚从录制现场离开,温以穗第一时间将陆延送往医院。
才刚安顿好人,便收到陈姨的电话。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陈姨也猜出事故不简单。
隔着电话叮嘱了温以穗好几次,最后还是不放心,给傅砚拨去电话。
彼时傅砚正在一处老房子外,重重尘埃在空中飞舞。
昏黄的灯影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能进入罢工状态。
傅砚捏着眉心,愁容满面。
“小伙子,你是来找这家人的……是你啊。”
老奶奶手里拎着垃圾袋,看清傅砚的长相,笑容堆满脸。
她就住在隔壁,和傅砚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怎么今天来了,以前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呢,她没来吗?”
“她、她在国外。”
重游故地,没想到还会碰见熟人,傅砚讪讪扯起唇角。
高中有一次,他和家里人闹翻离家出走,身上仅剩的现金不够大少爷住酒店。
刚好碰见老房子贴着出租广告,傅砚便租了一个月。
再后来,林菡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里,天天过来蹲守。
两小无猜,老奶奶当时就看出他们是一对。
记性好,如今还记得林菡的长相。
“你今天是来……租房子的?”老奶奶惋惜,“这房子很久之前就出售了,这么多年也空着,我都没见过业主。你要是想租……”
“我知道,这房子是我买的。”傅砚轻声。
那时他和林菡还没分手,傅砚天真地以为,他们能一起走到永远,老房子则是他们的回忆之一。
林菡出国后,老房子自然被傅砚选择性遗忘,埋在了记忆深处。
【傅砚,我要回国了。】
手机上还保存着林菡前不久发的消息,傅砚将脑袋埋在膝盖中间。
思忖良久,最后还是拨通了傅明洲的电话。
温以穗那么喜欢自己,自己现在要是再出手帮忙,以后如果分手……
傅砚双眉紧皱,难以想象温以穗会伤心欲绝到何种地步。
幸而电话接通,傅明洲打断了傅砚的浮想联翩。
“小……小叔。”
傅砚三言两语,道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穗穗善良,肯定想查清真相。她要是需要帮忙……”
傅砚斟酌着言语,“小叔你能让人通融下吗?”
隔着手机,傅砚摸不清傅明洲此时的情绪,他屏气,静静等待傅明洲的回答。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隐约还能听见键盘的敲打声。
傅明洲轻哂:“她和我什么关系,你们以后要结婚?”
“──不是!”
傅砚脱口而出,当即否定。
他以后就算要结婚,也只会是林菡。
“小叔,穗穗她虽然不是你侄媳,但是她……”
“我知道了。”
傅明洲忽的出声,打断傅砚的言语,“这事我会处理,你无需再插手。”
最后一句几乎是警告,可惜傅砚当初满脑子都是林菡,并未放在心上。
只觉得傅明洲待自己真好。
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