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强行分了出去,和其余魂魄融不成一体,只是被人为的稳固在了身体里。
分魂这件事当时肯定是触怒了天道,所以天道早早就抹杀了他的存在,可不知道这个小天师使了什么瞒天过海的手段,居然把之前的丢掉的魂找回来补齐了,还骗过了天道能继续活在世上。
两个人都在默默猜着对方的底细,最后还是黎玄辞自持长辈身份先打破了沉默,他注意到徐灵鹿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左手的袖口,“徐天师想是已经看出来了。”
“嗯。”徐灵鹿甜甜的点了一下头,乖乖回答,“所有的灵气,都是从那里来的,修士的灵涌应当在识海或者丹田,我还没见过在手上的。”
他乖巧的样子惹得黎玄辞一阵朗笑,白色的广袖被黎监证撩到了手腕上,一支玉白修长的手伸到徐灵鹿面前。
徐灵鹿:???这是要比谁的手更好看吗?我的虽然短一点,但是也不差,还更圆润呢!
胎记迟迟都不出现,还在小黑屋里生闷气,黎玄辞撤了屏障,柔声的对着无名指哄道,“带你出来见人了,还闹脾气。”
“嗷呜~”过分!关我这么久!
胎记在他心里委委屈屈的吼了一小声,然后不甘不愿的浮了出来,艳红的龙形胎记浮现在葱白的指尖上,黎玄辞看着小小的龙形,笑得格外温柔,对徐灵鹿说,“看,这可是我的可遇不可求。”
“哇!”徐灵鹿眼睛都瞪圆了,“好帅气呀!”
普通人看到这条小龙,估计会赞一声这胎记真是巧夺天工,实在太像一条真的龙了,但徐灵鹿却能看出这个龙形胎记就是黎玄辞身上神兽灵气的来源,他就是一条真龙。
末法时代不应该出现的上古神兽寄居在人身上,徐灵鹿竖起一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问,“他不许?”
“唉,要不是碰上我,早就成了一堆飞灰。”黎玄辞深叹一口气,“所以想问问徐天师,要是他想出来,能不能用你那个方法?”
同是被天道排斥到抹杀,徐灵鹿瞬间就对这条小龙共情了,他也深深叹了一口气,“唉,我鹿师父不在,当世怕是无人能做到了,或许黎监证可以再修炼个几百年,能帮他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您今年贵甲子呀?”小天师的眼睛散发出八卦的光芒,有神兽居住在体内,怕是已经活了很久了吧,可能当他太爷爷都绰绰有余。
“我大约于徐天师年岁相仿。”黎玄辞淡定回答,根本不接招。
哇,这个老家伙好不要脸,我过了年才十九岁,他一百九十岁都算是年轻的,徐灵鹿默默吐槽。
“原来徐天师已经有师门了,我还想着能找个小徒儿呢,有缘无分呀。”黎玄辞起了个话头,暗戳戳的打听,“不知何时能有幸和徐天师的师父见上一面?”
“想打听我师父的下落好救他吗?”徐灵鹿指指那条软叭叭瘫在监证手指上的龙,“没可能了,我师父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不过他给了我很多典籍,我可以帮你查找一下有没有其它方法。”
“那感情好。”黎玄辞的回答一点也不仙风道骨,恨不得激动的学乡下婆娘拍大腿,“如此我先谢过徐天师了,不如你来我钦天监,少监证之位现在还是从缺,我去跟小皇帝说一声,随时都可过来。”
去钦天监,那当然好呀,钦天监的怪事应该不少吧,说不定功德值分分钟就能攒够,但是加入个组织以后,还要日日点卯和同僚们社交,实在是太烦了,最终咸鱼心态占了上峰。
徐灵鹿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多谢黎监证好意,我还是算了,点卯的时辰太早,起不来。”
这个过于真实的答案一下就戳中了黎玄辞,仿佛一条搁浅在河滩上的咸鱼,以为世上其它鱼搁浅了都会奋力游回水中,而不会像自己一样躺平等死,结果眼珠一转,看见身边有另一条同样躺平的咸鱼。
“知己呀!我每日晚上都要观星,早起还要点卯,难道修士就不用休息吗?!”黎监证发自内心的长叹,“所以我取消了点卯制度。”
这就很有竞争力了,徐灵鹿眼睛闪闪亮,可还有下一个顾虑,“和同僚们交往也很麻烦,就像今日这宴会一样。”
“连少监证都没有,你以为自己除了我还会有其他同僚吗?”黎玄辞幽幽,钦天监简直冷清到不行,“倒是有几个负责记录的文书,但我平日都把要记的东西,用鸽子送过去。”
两个咸鱼深深对望,虽然也许他们两人之间相差了百来岁,但莫名的契合,仿佛找到了世上另一个自己。
黎玄辞兴冲冲的给徐灵鹿介绍着钦天监中各种不干活就可以白拿的福利,没有一点百岁老人的沉稳。
院中一直被魏英华缠住的魏镜澄,时不时就要向池塘边瞟一眼。
见那两人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长辈和晚辈之间的隔阂感,有时还会笑作一团,徐灵鹿面上的表情也很丰富,时而惊讶,时而惋惜的,显然是很享受这次谈天。
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清冷不可攀折的黎监证如此会谈天,自己去向他请教谈天的技巧,他会传授给自己吗?
魏大人专注的在走神,旁边的魏英华叭叭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当他看到小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