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晚竟然不愿意帮我?”
孙圆圆被拘留了一个晚上,拘留所晚上黑漆漆静悄悄的,她怕极了。
平时孙母对孙圆圆是一口一个“小贱人”“赔钱货”,但这会儿也是哭的不行:“人家跟你平白没有交情,凭啥出钱捞你啊。我去你国富叔家,差点被你燕婶骂死……”
孙母没说完,就被孙圆圆打断了:“她什么反应?她就不害怕我……”
孙圆圆听陶晚不愿意救她,脸都狰狞了。
这女人可真恶毒,上辈子就害人,这辈子还见死不救!
但她止住了话头,毕竟重生这种事情不能轻易对外面说,不然怕别人把她当成个山精鬼怪,空惹出一些事端。
“人家现在在村长家住着呢,怕你干啥。”
孙圆圆看着她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觉得窝心:“娘,你救救我吧,三舅家里有钱,你跟他开开口,救我这一回吧!”
孙圆圆知道自己三舅家里有钱,自家被她大哥祸害地一穷二白,五十块不是小数目,但是她三舅肯定拿得出来。
只要交了罚款,这事儿可以抹平。
“你让娘咋开得了口啊!娘是嫁出来的女儿,咋能跟娘家要钱,你爹还要不要面子了,”孙母哭的更大声了,“圆圆啊,你别怕,三个月之后出来就啥事都没有了,娘往后肯定补偿你!”
闻言,孙圆圆心怦怦直跳,慌乱地不行。
她娘这话是要放弃她了,为了五十块钱,她娘让她去蹲监狱!
孙圆圆急了:“娘,我跟你保证,我给你写欠条行吧?我给小舅舅写欠条,一年之内,不,半年,半年我肯定还给你!娘!”
孙母还是推脱:“你小舅舅咋可能拿钱出来救你。这事也是你做的不对,娘美没劝住你啊,呜呜呜……”
孙母的态度让孙圆圆彻底凉了心:“娘,你根本就不想救我,是吗?”
面对女儿的质问,孙母低着头也不说话。
孙圆圆情绪彻底崩溃了,情绪激动地吼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我是你女儿!我从六岁开始就踩着板凳刷锅洗碗了,我给家里干活干了十几年了,我的名声连五十块钱都不值吗?!”
“孩子,你就进去三个月,没有必要拿这钱出来。你别担心你的名声,到时候娘给你说门远一点的亲事,没人知道这码子事的。”
孙母不相信孙圆圆说的以后能赚钱还她,因为孙圆圆投机倒把这事她确实知道。
孙圆圆不知道从哪儿学的点心,做出来还挺好吃,她跟孙父猪油蒙了心,才同意孙圆圆去试试看。
结果如何?
贴了油贴了糖,一分钱没赚不说,孙圆圆还把自己给整进了监狱。
孙圆圆没想到她娘就这么把实话说了,听的旁边的警察都瞥了嘴,提醒孙母探视时间到了。
“娘!娘,你救救我吧!”
孙圆圆哭着喊着看着她娘头也不回地走了,门关上的时候,她心上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
村里人的谈资一下子多了起来,先说尹青柏和那个小知青在镇上抓了一个放火烧粮食的贼,又说孙圆圆学人家投机倒把被抓,孙家人舍不得钱,让一个姑娘家坐牢去了。
这个假放的一点都不无聊。
尹青柏回家那天的中午,介岛村的村长和支书就送了锦旗过来,手里还拎着两只老母鸡和一斤猪肉。
“尹老弟,你家三小子这回可是帮了我大忙了。那粮食要是找不回来,我们村今年可是要饿死人的!”
介岛村的村长看着尹青柏就像看宝贝疙瘩似的,那眼里面的激动尹国富看了都瘆得慌。
“他就是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子,换谁谁都能上,碰见这事儿还能不管啊。”
尹国富谦虚,但脸上也确实骄傲。
他把介岛村送来的锦旗挂在了村里大队门口,炫耀意味十足。
听介岛村的村长说,他们村看管钥匙的大队长引咎辞职了,没有像上辈子那样,介岛村的领导班子被撸的被撸,坐牢的坐牢,陶晚听到介岛村村长说要是找不到粮食就会饿死人,想起上辈子的事,心里也跟着发酸。
上辈子介岛村倒是没饿死人,不过大家都扎进裤腰带过日子罢了。
正好有人送来了两只老母鸡,刘燕当晚就宰杀了,让陶晚给炖的,尹青柏连吃肉带喝汤撑了个肚圆,他都怀疑这两天是过得神仙日子。
放假的日子快活也快,转眼就过了三天。
雨过天晴,该上工了。
田地被雨水浇灌的足够湿润,玉米种子撒下去,三天就能出芽,入冬前就能吃上秋玉米。
把来年要种麦子的地堆上肥去,这是最重要的庄稼,村里的肥都紧着这些地用。
下雨前收的花生也要拿出来晾晒,各种活算下来也是不少,尹家庄又恢复了忙碌。
只是尹青柏因为受伤闲了下来,他的手烧伤了,啥活也不能干,一天到晚就坐在仓库门口,跟陶晚逗闷子。
“陶晚,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周栩把陶晚叫离了仓库门口,尹青柏眯着眼,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他的心一直提着,看周栩这架势,尹青柏害怕陶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