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报警,警察很快就过来了。
陶晚被留下说明警情,还得哄着尹青柏让他先去处理伤口。
陶晚对警察的说法是,她和尹青柏只是单纯路过,看到院子里冒烟,尹青柏就先进去救火,她找外援。
“要是知道里面有人,我肯定不让他先进去。”
陶晚后半句说的真情实感,就算没那么伟大,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她真是后悔了。
她怎么能明明知道院子里的人是坏人,还让尹青柏以身犯险。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去那里。”
看着陶晚都快哭了,问询的警察岔开话题问下一个。
“就是……”
这陶晚倒是不好解释了。
“你这小同志,人家两个来镇上逛清,还往大街上走呀!我们那片平常没人,都是老高的墙,不少处对象的都爱来。你问人家小姑娘这个,人家咋说出口。”
说话的是那个把男人身上火扑灭的大姐,见陶晚支支吾吾,她脸上写满了揶揄。
问这话的警察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被这大姐一说,跟陶晚一块脸红了。
大姐误打误撞帮她解释了,陶晚也默认了这个美丽的误会。
临走时,是个队长出来送的:“谢谢陶晚同志,也谢谢纺织厂的各位同志。这些粮食是山海湾大队介岛村丢的,要真让他烧了,介岛村怕是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遭殃。”
“这有啥,我们就是去搭把手。那个男同志才真是要让介岛村好好谢谢他,我看他伤得不轻。”
“那当然,陶晚同志,等会我跟你一块去趟医院。”
纺织厂的女工们还要回去上工,没多做停留就走了。
陶晚和队长刚出门,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孙父和孙母。
心中担心尹青柏,陶晚没心思管别人,她急匆匆往医院赶。
警察局的小警察已经带着尹青柏上好了药,还在床上躺着。
见她冒头,尹青柏就坐了起来:“咱们赶快回吧,那些人该等着急了。”
“你躺下!”
陶晚记得尹青柏腰上的伤:“你小心点!”
“我本来就没事,”尹青柏害怕陶晚再哭,忍着疼风轻云淡的,“不信你问这个警察同志。”
那个陪尹青柏的小警察本来跟尹青柏串通好的,不让陶晚担心。
但是陶晚身边的领导一看他,他就如实道:“胳膊上缝了八针,腰上的缝了五针。两只手是二度烧伤,已经上好药了,护士说最好别动弹。”
尹青柏:“.…..”
你不知道什么叫威武不能屈吗?
陶晚看着尹青柏,嗫嚅了半天:“对不起。”
“你对不起啥啊,是我自己要进去的。不关你的事,你听他说的吓人,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腿上也缝了五针呢。”
尹青柏越说陶晚就越难过,他咬咬牙,不敢说话了。
队长出声道:“尹青柏同志,我代表公安局的全体警官,还有介岛村的村民向你表示感谢。这些粮食十分重要,谢谢你不畏危险保护了它们。”
“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不是粮食,是个空院子,我也不能让他点着了。这些都是集体财产。”
尹青柏不居功不得意,那位队长的眼神更加赞赏。
“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自身安全。你看把你对象心疼的。”
队长说到“对象”两个字的时候,尹青柏往陶晚脸上瞥了一眼。
见她竟然没否认,尹青柏乐得快尿裤子了。
陶晚都不否认,他脑子坏了才会说陶晚不是他对象。
“刚才听你说有人在等你们,小徐,你帮他们去带个话,让他们别等了。”
这队长办事还挺有数,不过尹青柏道:“我们开着拖拉机来的,我不过去,他们走不了。”
小徐笑道:“没事,我会开拖拉机。我把他们送回去!”
这都能让他碰上!
“就听警察同志的吧,你躺一会。让他们给叔和婶子捎个信,咱们晚点再回去。”
陶晚的“咱们”两个字一出来,尹青柏立刻就乖乖躺好了:“确实有点疼,那我在医院休息两天看看。”
“行!”
陶晚还不知道尹青柏在那美的什么,不过见他听话,也没多想。
队长临走时还说要给尹青柏和陶晚写表扬信,让介岛村送锦旗,给他们写进档案里头。
送别两位警察同志,陶晚坐在尹青柏床边,重重叹了口气。
“都怪我。”
“怪你干啥,咱们这是干了大好事。还得是你直觉准,看出来他不是好人,不然那个人真就把那些粮食都烧了。”
那些粮食还是烧了不少,尹青柏快心疼死了,那些可都是一滴滴汗种出来的。
从播种到收割,再晾好入库,最后等上边统一来收,这是多少人一年的心血。
“要是这些粮食没了,介岛村的人怕是要饿肚子了。”
陶晚也叹了口气跟着应和:“不过我不应该让你只身犯险的。”
“你就这么担心我?”尹青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他以为陶晚会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