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她的眼尾,手指沾满了她的泪,他用唇吻她的眼睛,再贴在那微张的绯唇上诱着她,“谁的夫君?”
“我的……”沈清烟一软身趴倒在他胸前,手摸到他腰上,偷偷搂住,接着便不觉得苦了,满心窃喜,是她的夫君,她想要的能疼她一辈子的夫君。
顾明渊用手掌抹去她脸上的眼泪,抱着她轻抚背,低嗯声。
他们抱了很久,沈清烟比任何时候都欢欣,要是能这么抱一辈子就好了,但顾明渊的伤口不允许,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又疼了,她只得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下来,小心扶他睡倒,才蹦蹦跳跳往外走,脸上控制不住笑,还装不经意的回眸,结果撞他眼里,便羞羞的跑出门。
她站在门口踢踢栏杆,顾明渊都嗯了,那就同意给她做夫君了,他会纳她做妾的!他都亲口说了不会纳别的妾了!以后他的后院里只有她跟表姑娘,表姑娘还说,若她是姑娘,她们还能抵足而谈,那以后她们一起住在静水居了,她可以跟表姑娘一起睡,还可以跟表姑娘做朋友,顾明渊不让她亲近表姑娘也不行了!
她越想越美,面上也在笑,笑了片刻,才发现后院的垂花门边站着荀琮,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沈清烟当即畏惧的往抱厦跑,将跑上台阶,荀琮快步过来,挡在她面前,她尚且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却见他忽然后退了一步,倒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清烟团着手有点纳闷,还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她干干净净的,也没沾着脏,这人发什么疯?
荀琮一直瞪着她,瞪了很久,问道,“我才听见你说话,你说你会轻轻的,让小公爷忍忍?”
沈清烟颤巍巍的昂了声,顾明渊伤的那么重,她不是怕自己手脚重弄疼他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荀琮一刹那露出纠结的神色,那纠结看的沈清烟都要眉头起皱,就好像他遇到了极难的事儿,难得他没法越过去。
沈清烟想了想,她可能是看岔了,荀琮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想什么,但他这会儿来找她,一定又是为的前边儿跟她说的话,她都要给顾明渊做妾了,荀琮可不能老缠着她,她要硬气点,跟他说清楚,她是不会背着顾明渊跟他私通的!
她攥着两只小拳头,把脸板起来,很有气势道,“你前儿说的……”
荀琮忽然极快的打断她,“你当我没说过!”
说完又不甘心的再看她一眼,甩袖飞快出了后院,竟有些像落荒而逃。
沈清烟一阵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发,从来都是她见着他怕,这回怎么转性儿了?她要是没看错,他还怕起她来了,什么毛病啊,真是的。
沈清烟懒得管他,怕她不正好,以后都不敢找她麻烦了,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么有些日子,荀琮都不来后院了,那玉娇也从顾明渊身边调开,换了个小厮服侍,她找庆俞打听,庆俞只说,那玉娇又被荀琮给送回去了。
沈清烟为此消沉了半日,玉娇是个苦命的姑娘,她找顾明渊吵了一场,顾明渊不留玉娇了,转头玉娇还会被送给别人,若遇到好人也没什么,但收瘦马的有几个是好人呢。
沈清烟终究良心难安,跑去找顾明渊,求着他道,“能不能找荀琮把玉娇要回来?让她做婢女也挺好的。”
“荀琮再要回来会跌面子,”顾明渊慢吞吞的说着。
沈清烟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爬到床侧,手攥着他的手指道,“你准有办法,庆俞说瘦马很惨的,玉娇还会被送给别人,你帮帮她吧。”
她的面上有殷切着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玉娇回来,她忘了她自己也很惨,她父亲也把她送给了顾明渊,她出身仕宦之家,外人看也是娇贵的小公子,活的似乎和瘦马没甚差别。
顾明渊捏了捏那绵粉指尖,笑一声,“叫我什么?”
沈清烟两颊显出红,心底数落他过分,嘴上羞羞道,“夫君。”
顾明渊眼底暗欲流动,看的沈清烟低着粉脸,胸腔里寻思着,他是不是又想要吃了,如果他答应救玉娇的话,她就喂给他,让他吃够。
这想法一出,她全身都如火烧,只等着他暗示,她就脱衣服、解裹胸布。
可顾明渊显然比她想的要正派的多,跟她说道,“要不回来,但是能买回来。”
沈清烟一喜,能买回来是最好了!
“买一个瘦马要花不少钱银,”顾明渊说。
沈清烟听过庆俞说的,那些人养瘦马就是为了赚大钱,那想把玉娇买回来定也得出大钱,不过顾明渊有的是钱,买玉娇应不在话下。
她的心思全露在脸上,好猜的很。
顾明渊眉梢皱着,是犯难的样子,“从江都逃命到这里,我身上的钱财都落在金阙楼了,瘦马买不起了。”
沈清烟顿时咬住一口小白牙,顾明渊的钱竟然全丢在金阙楼,这不白便宜了金阙楼的老板吗!
这下买不了玉娇,可怎么好!
顾明渊给她出主意,“傅表弟不是给了你不少银子,那些钱应该够买瘦马。”
沈清烟抠着他的手指头,那些都是她挣得,买了玉娇就没了,她舍不得,可现在只有她有钱了,她不救玉娇就没人能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