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的她没明白,“姨娘,还有什么别的?”
柳姨娘脸微僵,只说,“你别问那么多,你只记着姨娘说的,姨娘断不会害你。”
这话刚落,丫鬟进屋里忙道,“六少爷,老爷回府了,您赶紧过去。”
沈清烟一下发颤,喊了声姨娘,心头愧疚又难过。
柳姨娘推推她,“快去见你父亲,这么大了还怕。”
沈清烟规规矩矩给她躬身行礼,随后便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去见她父亲。
沈宿等在堂屋里,一见她来,立即肃声喝她,“逆子!还不给我跪下!”
沈清烟乖乖跪地上。
沈宿看她气不打一处来,“我送你去族塾,是让你去好生念书,你倒好,学了些纨绔习性,还偷跑去酒楼喝酒,手伸出来!”
沈清烟愣了老半天,才回味过来哪儿不对,“父亲,我没去喝酒,是、是……”
“还敢顶嘴!伸手!”
这肯定不是顾明渊说的,那晚他看的清楚,他就是说,也只会说她跟顾二爷如何如何,眼下看,定是谁在她父亲挑拨离间。
沈清烟一下想到了刚刚沈浔在她面前幸灾乐祸的样子。
沈宿看她一脸不忿,火大了,拿起竹板拽过她的手来打,听她呜呜哭出声,嘴里还说着不是自己想喝酒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沈宿气急了,打了十下让她去跪祠堂,柳姨娘过来求情都遭了他一顿骂。
沈清烟这一日过的极惨,离开伯爵府时还被父亲警告,再有下次就把她的腿打断。
沈清烟回学堂后跟雪生抱怨就是沈浔害她的。
雪生有点迟疑,“会不会是四少爷告的状,那次四少爷也在酒楼里。”
沈清烟气鼓鼓的不相信,她又没得罪四哥哥。
就是沈浔干的!
沈清烟生气了好一会儿,周塾师的童子过来请她,沈清烟还以为自己又犯了错,提心吊胆的跟在童子后面去见周塾师,到了才被告知。
顾明渊要亲自辅导她功课,今晚戌时得过去。
沈清烟原先盼着他教自己,可近来在学堂被荀琮欺负狠了,学生们的讥笑、顾明渊的冷漠,她都记在心底。
她跟周塾师说了不想去,周塾师吹胡子瞪眼,让她自己去跟顾明渊说。
就这么着,沈清烟还是去了静水居。
直到了顾明渊跟前,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顾明渊在看周塾师布给她的功课,半天不见她有话,便道,“没话说就坐过来。”
沈清烟见识过他的冷淡,本来也是他说自己忙的,现在又假好心。
“您这么忙,学生怕打搅您。”
沈清烟看他侧了点脸,眼神都没给她,有点气上,但也没胆子直接说自己不愿意让他教,伸出两只有点红肿的手,咕囔着道,“学生手受伤了……”
“学生膝盖也青了,不敢跟您坐一起。”
连表兄也不叫了。
顾明渊望过,不甚在意,置了书叫一声扫墨。
扫墨进书房来,顾明渊指着她道,“给他上药。”
扫墨哎一声,忙去顾明渊的房里拿药。
片刻扫墨带药进来,请沈清烟坐到旁边一张梨花矮榻上,要先给她上药。
沈清烟只得坐倒,先伸出手,她有一双极好看的手,手指芊芊,肌肤玉润莹秀,手型小巧秀气,连着细白腕子,很适于握在手中把玩。
扫墨暗暗赞叹,沈六公子的手比他这双粗糙黝黑的手娇嫩多了,他连忙往身上擦擦,才准备上手。
“让拂冬进来服侍他,你替我跑一趟永安侯府,把这副画送去给他们世子。”
顾明渊递给他画,沈清烟看着他出去,再进来个低眉顺眼的婢女,婢女小心为她手上抹好药,随后恭敬道,“还请沈六公子褪一下裤子,奴婢再给您膝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