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赌约啊!”
那人热血褪尽后,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肯定是!!
顾洲白这个门槛精(注)!!故意乍他!!
冷静下来后,他才明白刚刚说出了什么话,顿时后悔不已,可又能怎么样呢,说都说出去了,让他在众人面前食言?不,那太丢人了,他还是要脸的。
他也不是个傻的,顾洲白和曲文之都愿意掏出那么多银子来做赌约,肯定是心里早就有了成算,哎呀,中计了!
顾洲白美滋滋的和曲文之分享:“这次赌约赢定了,往后半年的花销是不用发愁了。”
顾家对顾洲白的月例管的很严格,就是怕他混球出去乱来,而曲文之呢,他则是不受重视,所以月例本身就没几个银子。
能掏出一百两来做赌约,可谓是十分信任他了。顾洲白感动至极:“好兄弟,今晚再来一套三年乡试五年会诗七年殿试综合真题模拟卷(盛京版)!”
每次温习功课,身边有这么一个在身边咬牙切齿的写题的好兄弟,顾洲白被题目折磨的不够自信的时候,就会欣赏一下好兄弟曲文之的扭曲面庞,顿时信心爆棚,下笔如有神。
曲文之当即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顾洲白什么也没听出来:“快,先生要来了!”
两日休沐时,陈先生正趁着这个空挡给他们批卷,在看到曲文之的试卷时是十分惊讶的,进步如此明显,显然是自己私底下真正用功去学了。看到顾洲白的试卷时,他才恍然大悟,两个人从前就一起玩乐,现在一个上进了,肯定也是拉着另一个一起,这情谊倒是不错。
环顾四周,陈先生说道:“这次例考,有些学生考的非常不好,答非所问胡写一通,一看卷面,也是乱七八糟,这样的还怎么下场童试?!”
平复片刻,继续说:“不过呢,有些学生进步十分显著,可以看出来是自己认真去写了的。但是——那手歪歪扭扭的字究竟是跟谁学的!勉强算是能够入眼,但科考却万万不能如此行径,知道吗?”
底下稀稀拉拉响起应和声。
敲打完毕,陈先生肃道:“今日,来讲八股文……”
放课后,书院便张贴出了此次月末例考的红榜。
白身童生,秀才,举人分别在不同的红榜上。
顾洲白不想去挤,吩咐了书墨看名次,便押着曲文之这个倒霉蛋在院子里写《三年乡试》,写的曲文之面容扭曲几近崩溃,书墨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幕。
“少爷少爷——!”
书墨看了名次,一路疾跑而来,累的气喘吁吁,喘了口气赶紧说道:“少爷是童生班第十!”
顾洲白故作镇定:“嗯,知道了,曲公子的呢?”
表面上他平静无波心如止水,实际上他心里好像烧的滚烫的开水一直在沸腾,他要面子,即使如此激动,也不想在旁人面前展露。
实际上如果现在只有他和曲文之在,他早就蹦起来了。考的这么好,看来状元之路已经更进一步了!爹娘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狠狠夸赞他一顿?
还有那赌约,三百两本金,一比五的胜率,加上三倍赔偿,那不得赚翻了?!
曲文之在听到顾洲白考了第十,当时就愣住了,这段时间,他知道顾洲白的学问比他好些,但是没想到,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从倒数第一进到第十,虽说全班只有二十人,但这速度,可以说简直要飞上天去了。
没有来的,他对自己的名次头一次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他的学问不如顾洲白,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倒数第一……吧?
书墨顺了顺气,继续说道:“曲公子乃是第十三,奴看着名次都十分靠前,恭喜少爷,少爷和曲公子果真聪慧无比玲珑剔透,这样的好成绩换个人可得不来,还是我家少爷厉害!曲公子也很厉害!”
顾洲白听得高兴了,赏了银子,再问:“可有去看张宏清的?”
书墨得了银子高兴的不行,放在袖子里收放好,回答道:“看了,张公子依旧是前三,当时听周围人都说这张公子明年肯定是要下场科考的,八成就能给拿来举人功名。”
顾洲白听着,越发觉得刺耳起来,刚刚他还在高兴自己这回考的好,转眼就被张宏清给比了下去,换谁开心的起来?
他挥挥手让书墨下去,揪起了正傻乐的曲文之,说道:“文之,张宏清那厮竟然比我考的好,不行,今天我要再加一套《三年乡试五年会试》!!不就是个秀才,我也能行!”
曲文之再次惊呆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这么恨张宏清,恨到连自己考的没有张宏清好都要加写卷子。
加就加吧,但是,为什么连带着他的一起加啊!!
天知道这个《三年乡试五年会试七年殿试》的真题卷轴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这里面的每一道,每一道题分明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曲文之发出无声的呐喊。
顾洲白:“好兄弟就是要同进退!”
顾洲白的名次瞒不住很快就在童生班里传了个遍,一些人是单纯吐槽,什么顾洲白是不是疯了怎么突然考这么好。
另一些人,就是那些开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