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起和纪怀凛到了银河广场,找了负责人作陪,还联系了几个当年经手这个项目的人。
“纪董,这就是事发之地。”负责人毕恭毕敬地带着他们往里走,事无巨细地说着当年那件传闻。
“当时那个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林白起弯腰朝楼下看,曾经人声鼎沸的广场如今门可罗雀,设施陈旧,尽显颓败纸之象。
他纳闷:“有人想不开跳楼,这事确实晦气了点儿,但花点钱请个公关团队就能解决,怎么会传成什么怨鬼索命?”
亲眼见过现场的人面露怪异,心有戚戚道:“老总您不知道,当时那人真就跟魔障了似的!”
“他平时挺开朗一人,早上还好好的,刚过下午三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眼睛发直!怎么喊都没反应!”
“大家以为他遇到什么事儿,没放在心上,过了会儿他就跳下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现在提起这件事他还毛骨悚然,要不是给的钱够多,他是绝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另外一个人心有余悸地附和:“对啊!后来阿辉也是这样!”
“也是早上还挺好,下午就不对劲了,整个人发愣,脸色发青,好像……也差不多是三点钟开始的!”
如果是一个人就算了,可这种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任谁都会往歪了想!
林白起看他们一脸讳莫如深,很无语:“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导致他们有了轻生的念头,这种事谁说得准?”
这都什么年代了,发生点儿
什么事就全往鬼身上扯,一点逻辑都没有,看来九年义务教育还任重道远!
说话的人几次欲言又止,酝酿很久才小声说:“可是有什么事情会让好端端的人突然看不开?”
“阿辉跳楼前一天,他老婆刚查出怀孕了,高兴得他一晚上没睡着觉。”
“什么事才会让他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听到这里,纪怀凛已经明白多说无益,这些人已经从心底里认为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他打断几人谈话,找到事情关键:“他们的家属呢?”
负责人用食指托了一下眼镜,回答得很流畅:“胖子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拿了赔偿金之后回老家去了。”
“阿辉的老婆倒是闹了一阵,但毕竟怀着孕,身子不方便,败诉后就消停了。”
“不过也就是那个时间,传言闹得最凶,银河广场是块大肥肉,对头都巴不得这件事越大越好,一来二去就越传越离谱!”
无垠天空暗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压在整个城市上空,密不透风地遮挡住照拂大地的光芒。
纪怀凛冷冷清清地坐在郁沉暗淡的风景里,苍白的肌肤如同黑夜里的发光体。
哪怕在说着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的声线依旧冷淡如水:“找到他们,无论他们有什么诉求,最好让他们能亲自澄清谣言。”
负责人微愣,纪怀凛这是要不计代价的扫清与论?
纪怀凛看他站在原地不动,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去办吧。”
负责人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带着手下的
人马不停蹄地去办事了。
林白起双手撑着围栏,俯瞰着整个城市,不以为然:“要我说,这事根本不像丑八怪说得那么玄乎!”
“你让杨帆好好查查,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们不想活了!”
提起白多多,林白起嗤之以鼻:“我就说嘛,她就是一胡说八道的神棍,成天就知道瞎咧咧!”
说完他立刻响起白多多过往印证过的预言,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心虚地咳嗽了两声。
虽然他总说白多多乌鸦嘴,可他不得不承认,白多多说过的很多话在之后都一一得到证实。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所谓玄学纯属无稽之谈!
纪怀凛不置可否,黑眸隐匿在暗色之中,除去森然冷意,还多了些深沉。
林白起还欲再说,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他拿出来一看,又是那疯婆子!
有完没完了?能不能让他清闲两天?
他想都没想,黑着脸挂断。
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被挂断就立马打了过来,一而再再而三,把林白起都给整暴躁了,接起来就吼:“你到底想干嘛?!”
谁知道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林先生是吗?你老婆发生了意外,你能不能赶过来一趟?”
林白起神色一凛:“她怎么了?”
“你先过来再说!”男人给他报了地址,然后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天台很安静,二人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纪怀凛耳中,他颇为诧异:“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我当然没老婆了!
”林白起焦头烂额,又急又气。
“那疯婆子非赖着我!我不跟你说了,车我开走了,你让司机过来接你!”
要不是事情紧急,林白起真不愿意开纪怀凛的老爷车,哪个年轻人开库利南?老气横秋的!
巨大的黑色车厢飞驰而去,在人迹罕至的马路上留下一道黑色光影。
天空阴沉着,仿佛马上就会有雨落下,林白起走后纪怀凛没有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