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还不知道自己被“卖”出了个惊天高价,正躺在床上理直气壮地享受着大家的嘘寒问暖。
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为了给她补身体,厨房更是一日三餐不重样,早中晚还个加了一顿营养餐,简直不要太爽!
这米虫架势,连纪思珏看了都自叹不如。
不过白多多也不是完全没有烦恼的,纪思珏这几天不知道抽什么风,也不出去浪了,整天围在她身边,以一种诡异地探究眼神盯着她不放,赶也赶不走。
被无声骚扰许久,白多多忍无可忍:“你在盯着我,我就把你地眼睛抠出来丢掉。”
白多多这婆娘心狠手辣,纪思珏没那个胆量去作死,赶紧低头看低,闷在心头的疑问脱口而出:“你真我哥那啥了?!”
“哪啥?”白多多莫名其妙。
“就那啥!”纪思珏语气焦急,怎么还带装傻的?!
“有病出去。”白多多一脸冷漠。
见她真不懂,纪思珏干脆就挑明了:“你买那么多壮阳药干什么?”
白多多这才反应过来纪思珏脑子在想什么,脸顿时黢黑,拳头跟着就锤过去了,直奔向纪思珏没用的脑袋。
“你想什么呢?!”
她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至于为了几个臭钱去爬纪怀凛的床?
虽然纪怀凛长得还不错
,但她也是有精神追求的人好吗?!
“那你买什么壮阳药?”
纪思珏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整个脑子都是蒙的,他怀疑自己的脑浆都被打得位移了。
白多多下手是真不留情面!
病了一遭,白多多差点儿就忘了她买回来的那堆玩意儿,连忙指使纪思珏:“去,给我拿支笔和纸。”
“干什么?”纪思珏不明觉厉,起身去给白多多找笔。
白多多行云流水地在纸上面写上配方,递给纪思珏:“让厨房照着这个房子抓药,然后一锅炖了。”
纪思珏虽然不懂药理,可鹿鞭这种东西,天底下会有人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吗?!
“你煮这东西干什么?”既然没有那啥,那就用不着搞这些啊。
他哥用不上,难不成……纪思珏脑洞大开,脸色一变,惊成尖叫几:“你不会是给我煮得吧?!”
白多多看着纪思珏,宛如在看一个智X。
就是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都跟不上纪思珏胡思乱想的节奏。
“你要是想替纪怀凛分担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白多多语气满是怜悯。
“不用了!”纪思珏的小脑袋瓜子顿时摇成拨浪鼓。
他仔细看了看配方,满脸怪异:“这份量,真的不是要吃死我哥?”
“你不会是借机谋害我哥吧?!”
纪怀凛是白多多的摇钱树,她怎么会谋害他?她只会关怀备至,用心呵护。
但此时此刻白多多真的懒得跟智X多费口舌,大手一挥:“滚!”
纪思珏犹豫不决,非常质疑白多多的中医水平:“你开得这方子到底行不行?别把我哥吃坏了!”
他哥在他心里,现在就是男版林黛玉,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可得小心着点儿,尤其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中药方子!
白多多真的很想撬开纪思珏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水。
“我害你哥干什么?用你的脚想一想,我害你哥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毕竟马上就要结婚了,加入纪家,想要什么没有?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亲自来下药。
纪思珏磨磨唧唧的,白多多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把他往外推:“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知道了知道了,我哥要是问起来,可跟我没关系,这都是你的主意!”纪思珏再三强调。
纪怀凛出院那天,尚还单纯的纪思珏已经吃够了名为白多多的苦,不想再重蹈覆辙,这样显得他太过愚蠢。
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两次,只有脑残才会发生这种事!
打发走纪思珏,白多多就盘算着出门一趟。
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她不能总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摆在她面前的问题该解决还是得解决。
她换了身衣服,抓起桌子上散乱的符纸揣进兜里,脚步轻快地下楼,一点看不出大病初愈的影子。
纪思珏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白多多往外走,连忙叫住:“干什么去?”
病才刚好就开始折腾,就不能消停消停休息两天?
白多多自然不可能理他,又是通用三字经:“你少管。”
纪思珏瘪瘪嘴,心生不满,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跑过去拿白多多的鱼撒气。
什么人养什么宠物,白多多丑,连养的鱼都丑得人神共愤!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别以为你鱼爷爷不知道!
赤尾鲤鱼扭着尾巴拍水面,溅起的水珠泼了纪思珏满脸,气得他哇哇大叫:“卧槽真烦人,跟你主人一样烦人!”
白多多没有走很远,她关上门走到平常摆摊的位置,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符,咬破食指,用新鲜血液画上符文。
完成后随手一弹,符纸便轻飘飘地飞起来,白多多默念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