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夏落雪面子里子全丢干净了,不管白多多说什么,她只知道浑浑噩噩地点头。
都怪杨大力,出的什么馊主意!
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出现在纪怀凛眼前?
白多多见夏落雪吓得六神无主,总算松手放过了她。
就这胆量,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真当她白多多是招摇撞骗的神棍么。
夏落雪落荒而逃,事情告一段落,白多多就能空出心思跟纪怀凛算账了。
“你说你,乱跑什么?差点出事了吧!”白多多不满地看向纪怀凛。
说起这个,纪怀凛的脾气比白多多还大,眼神冷冽:“你跟踪我?”
再次被冤枉的白多多,火气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放屁!姑奶奶我可是好心!”
粗鄙的话语让纪怀凛侧目,看着白多多的神情满是嫌弃。
什么是狼心狗肺?纪怀凛就是典型!典中典!白多多气绝。
纪怀凛知道白多多是属狗皮膏药的,三言两语打发不了她,干脆懒得费口舌,操纵轮椅要走。
白多多藕臂一伸,拦住他的去路。
惹了一身麻烦还得让她善后,善完后还含血喷人,冤枉人还想溜之
大吉?
做梦!
“干什么?”纪怀凛双眉微蹙,满脸不悦。
白多多小手一摊:“给钱!”
这女人掉钱窟窿里了吧?!
跟踪他还想问他要钱?可笑!
纪怀凛淡淡地瞟她一眼,改变行驶方向,打算绕过白多多。
他动一步,白多多跟着动一步,不依不饶:“我替你消灾,你给我钱财,江湖规矩,你还想耍赖?!”
纪怀凛冷漠地抬头,分明处于弱势,却像是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让你滚远些,你自己要凑上来。”
“这话可不对。”白多多一脸嫌恶,纪怀凛不会以为是她上赶着的吧?
“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我才懒得管你!”
给再多钱也不管!这么麻烦,又难搞!
要不是家里那条丑了吧唧的胖鱼说他们是命定之人,说她命里有劫,给她金山银山她都不来!
眼见着刚刚平息的硝烟重新点燃,咖啡厅的经理左右为难:“两位,咱们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这才收了浑身戾气,一前一后推门出去。
考虑到纪怀凛是个半残人士,白多多很善良地走在前面,一脸不情愿地抵住厚重的玻璃门。
说出口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你这
样不合规矩,是要倒霉的!”
这可不是白多多空口白话,人的气运有限,会走大运,也会不如意。
如果改变了命数,就要用其他的还回去。
纪怀凛今天本来有一灾,白多多帮他挡了回去,要么破财消灾,要么就要倒霉!
白多多的话还没落音,纪怀凛的轮椅轧过一道小坑,失去平衡朝着一侧歪去,坐在上面的纪怀凛跟着倾倒,眼见就要摔倒。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女人突然出现,扶住了倾斜的轮椅,帮纪怀凛稳住身形。
白多多打定主意要袖手旁观,要看纪怀凛摔个狗啃泥,给他长长教训,结果突然冒出个程咬金。
这谁?有没有点眼力见?白多多很不爽。
顺着那只多余的手臂看过去,在看清楚脸的一瞬间白多多愣在原地。
纪怀凛狼狈地坐定,想要抬头道谢,随即也愣在原地。
浓密黑发像绸缎一样披在肩上,唇如绛珠,目似点漆,肌肤白嫩如露水凝脂,颈脖高扬若天鹅昂首,脸部轮廓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毫无威胁,却又有一双冷艳惑人的眼睛,给她的美貌添了几分攻击性。
阵阵清香飘过,见到她的人无一不神魂颠倒。
白多多倒不是因为她
长得太美而呆住,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女人的第一眼,一股强烈的、不容忽视的、让人揪心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躲都躲不开,拼命回忆,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与这人见过,只是觉得熟悉,太熟悉了。
突然,大美人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
白多多颦眉,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浓烈了。
“好久不见。”大美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纪怀凛。
他们认识?白多多暗暗诧异。
纪怀凛没想到跟陆余情再相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在川流不息地商业街道上,坐在轮椅里,兵荒马乱,狼狈不堪。
他蓦然垂下与陆余情对视的眼睛,沉默半晌,沉声客套:“好久不见。”
看见纪怀凛的反应这么不自然,白多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就是纪怀凛那个放在心尖尖儿上的白月光!才听林白起说人回国了,这么就遇上了?
北城还不至于这么小吧。
白多多起了疑心,狐疑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
陆余情察觉到她的视线,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嗨。”
白多多扬了扬眉毛以作回应,表情冷淡。
陆余情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而轻声细语地问纪怀凛:“怎么不说话?这
么长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