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纪怀凛主动约见夏落雪,地点定在市中心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店。
他找夏落雪,只不过是想了解白多多的情况。
这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横冲直撞,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俗不可耐,不可理喻。
如果是只为了钱,那就好说,如果有别的企图……
纪怀凛的眼神暗下去。
夏落雪来得很快,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的香水味隔着十里地都能闻见。
“怀凛,等久了吧。”夏落雪双眼含情。
纪怀凛被她的香水味熏得眼睛疼,不适地敛目,冷着脸直奔主题:“你对白多多了解多少。”
白多多?夏落雪捏着手袋的手指收紧,纪怀凛找她居然是因为白多多,夏落雪心中嫉妒泛滥。
“她呀……”她装作不在意,掩饰性地将鬓边散发揽到而后,不明白纪怀凛的意图,小心试探。
“她小时候爸爸就把她送去了乡下,不过你别怪我爸爸狠心,你不知道,她小时候真的特别调皮,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熊孩子!”
她观察着纪怀凛的神色,见他无动于衷,什么反应也没有,渐渐大胆起来。
“她小时候就
很喜欢折腾身边的人,尤其是她的贴身保姆,总喜欢把东西丢进泳池里让保姆去捡!”
“你说哪家几岁的孩子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还有啊,她为了不让我爸妈结婚,晚上偷偷把我妈的头发全剪了,还写血书恐吓我妈!”
“但凡有一点儿不如她的意,她就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后来我爸妈实在没办法,才商量着把她送去乡下,磨磨她性子。”
即使纪怀凛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夏落雪也能越说越起劲,心中不由得意。
她还以为白多多有多高的手段,结果纪怀凛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还不是一头热!
“你看她现在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这要是一直留在城里,那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夏落雪危言耸听,极尽其所能疯狂抹黑白多多。
白多多一推开玻璃门,就听见夏落雪在造谣,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越说越邪乎。
脚步一转,在两人背后坐下,倒要看看夏落雪能说出些什么瞎话。
结果,就这?
“一开始,她脸上没有那颗痣的,五岁那年,突然就长大了,遮住半张脸,连我爸都吓到了,去医院看,医生也说没
法儿治。”
“后来我妈找了个大师来看看,你猜怎么着……”
夏落雪神经兮兮地压低身体靠向纪怀凛,神叨叨地小声念叨:“大师说她这是衰神附体,靠近她的人都要倒大霉!”
白多多听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夏落雪编故事的能力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知道纪怀凛最讨厌鬼神之说?居然还敢信誓旦旦的说这些,该说夏落雪天真,还是该说她蠢!
纪怀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夏落雪,很短暂地反省自己。
他为什么会想到找夏落雪打听白多多?他能指望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纪家人没一个正常的,纯属浪费时间。
“知道了。”纪怀凛忍无可忍,打断滔滔不绝的夏落雪。
他用纸巾擦去唇边本就不存在的水渍,抬手招服务员,想要结账走人。
“怀凛!”夏落雪赶紧殷殷切切地叫着他。
纪怀凛坐在轮椅上,很吝啬地分了一些视线在夏落雪身上,无声地问她什么事。
跟夏家人说话,半句都嫌多!
夏落雪含羞带怯地盯着纪怀凛,结结巴巴:“我,我好久没见到你,你的伤好些了吗?”
什么脑
残问题?当然好些了,没看到都活蹦乱跳的,都能出门!
白多多暗暗腹诽,果然没有听到纪怀凛的回应。
纪怀凛看向夏落雪的冰冷目光中,充满了对其智力的质疑。
在这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中,夏落雪感觉自己那些小心思无处可躲,惊出了一背的汗。
她强作镇定,柔柔弱弱地诉说衷肠:“怀凛,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真的很想你。”
夏落雪开口就能酸倒人的大牙,沉稳清冷如纪怀凛,一向平淡的脸上也浮现出嫌弃的神色。
“夏小姐,请自重!”
没想到适得其反,夏落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看纪怀凛又打算走,慌不择路地站起来拉住他。
“怀凛,我还有东西给你!”
纪怀凛的视线落到夏落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夏落雪如同触电般松开他。
夏落雪匆匆忙忙地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平安符,献宝似的双手奉上:“这是杨大师特意让我拿给你的,他说白多多不是善茬,给你这个保平安!”
“什么保平安?给我也来一个!”
突然杀出个白多多,夏落雪吓了一跳,手中的平安符没拿住,直往下掉。
白多多眼疾手快地一捞,抓
起来来回看了看,脸色沉了下去,再看夏落雪时眼中多了寒意。
这根本不是什么平安符,这是一道跟踪符,主要把它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