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凛体弱,就算白多多暂时把他给鬼门关拉回来,不小心照料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这可大意不得,白多多不得不每天在病房报道,生怕她那颗脆弱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
白多多百无聊赖地守着人,开始怀念她摆摊算卦的悠闲日子。
“你最好识相地快点醒过来。”白多多小声嘀咕。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摇钱树,嗯,是棵正脖子摇钱树。
纪怀凛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比平时多了几分易碎感,活生生一病美人。
“只可惜一睁开眼就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多多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声。
“白小姐,现在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可是你。”
躺尸病床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这本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如果没有当面说坏话被抓的话。
白多多:……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真会挑时间醒,你不会在装睡吧?”白多多很怀疑。
纪怀凛面无表情,“你这么吵,猪被吵醒了。”
这话说的,白多多很不满意,“喂,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这人怎么回事,一睁开眼,就活脱脱一白面阎王,还不如闭着眼可爱!
纪怀凛似笑非笑,“我谢谢你。”
不错,还算知道感恩。
白多多静静地等待后续。
一秒,两秒,很多秒……
“?”白多多难以置信,“没了?”
纪怀凛一副油盐不进地模样,“白小姐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一个护工纪家还是请得起的。”
不气不气,跟一病秧子置气,属实没必要。
白多多不由露出职业假笑,“你真甜美地体贴。”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药,浓郁的中药味顿时盈满整间病房。
白多多接过来,往桌子上一放,双手环胸,“喝了。”
纪怀凛皱眉,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什么东西?”
“当然是药,不然是毒吗?”
白多多无力吐槽。
“拿走。”
纪怀凛连西药都不肯吃,别说中药了。
白多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男人,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纪怀凛挑眉,丝毫不惧,“那又如何?”
“那只能我亲自喂你了。”白多多粲然一笑,百媚千娇。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她白多多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
白多多摇起病床,让纪怀凛半坐着,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端起碗,然后俯身捏住纪怀凛的嘴,开始硬灌。
纪怀凛大吃一惊,挣扎起来,源源不断地苦药冲进他的口腔。
“你……咳,干什么?你疯了?!”
白多多的手劲太大,纪怀凛一病秧子根本不是对手,一时间竟真被生灌进去许多药。
纪怀凛气急败坏,可又奈何不得,“松手……咳,我自己……喝!”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白多多冷哼一声
,盯着纪怀凛把药喝完。
药是解决了,可现场可谓是惨烈。
纪怀凛一张脸涨的通红,挂着残留的药渍,衣襟和床单都被药水浸湿了,活像被人狠狠欺负了。
好吧,白多多承认,她确实欺负了。
那她也是为了纪怀凛好,她还指望继承纪家万贯家财呢,可不能让纪怀凛这么胡闹。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一放下碗,纪怀凛就气急败坏的赶人。
目的达成了,白多多就宽容大度了起来。
此时,白多多看纪怀凛,就如同看一叛逆期的孩子,充满了怜爱与包容。
“我走了谁照顾你?好了好了,别闹脾气了,下回我温柔一些。”
她把手指递给纪怀凛看,“你看,为了照顾你,我都受伤了。”
纪怀凛瞅着她指尖上的口子,满脸不屑。
“赶紧去包扎,去晚了伤口都愈合了。”
白多多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大伤小伤,不也都是为你所伤,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出言嘲讽,你自己觉得这是人干的事?”
这伤口确实不大,但也确实是为了纪怀凛。
纪怀凛体质特殊,普通草药对他而言治标不治本,需要加上白多多的血液才行。
可这话又不能说,不然还不得吓死纪怀凛。
也有可能会露出作呕的嫌弃表情,毕竟这人没有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人未至声先到。
“怀凛——
”
这尖细的嗓音,做作的腔调,不用回头白多多都知道是谁。
夏落雪撞开白多多扑到病床前,“怀凛,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纪怀凛不理她也不妨碍她发挥。
“醒了就好,你看,我特意给你挑的花,今天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花,好不好看?”
锦簇一束花横亘在两人之间,场面一度很滑稽。
果然纪怀凛感到冒犯,挥手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