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有工作在忙,也就没再打电话了,拉着拉杆箱走出房间。
隔壁房间燕青墨正好出,目光落到她的拉杆箱上,“这样快就收拾好了?”
沈静好颔首,“早点去飞机场,免的堵车耽搁了。”
“那你等我下,我还有东西没收完。”燕青墨露出抱歉的形色。
沈静好淡笑:“不急,你收拾,我先去将手续办了。”
燕青墨点头,眼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眼中的温柔消失,只剩复杂和隐晦。
飞机场。
沈静好跟燕青墨带着化妆师跟曾木刚进候机室,就看见坐吧台前的金善苳。
一时空气里弥漫着看不到的硝烟,金善苳望向她的目光好像都写着冤家路窄。
曾木没有管那样多,恭敬问说:“夫人,想喝点什么?”
“果汁。”沈静好低声回答,又问燕青墨跟化妆师。
两人要咖啡。
曾木去点单,金善苳正好端着白瓷杯走来。
燕青墨墨眉慢慢拢起,本能的挡在了沈静好的前边,目光微凉,似有若无的流转过三分警告的意味。
金善苳停下步子,朱唇沁笑:“你还真是好命,到哪都有护花使者。”
沈静好侧身站到燕青墨的身旁,不急不燥说:“学姐的和班倒是都不在了。”
金善苳听出她话中的讽刺倒也没有生气,看着她说:“还没有恭喜你拿下第1名进决赛,就是……”
言辞停住,唇角的笑容更深,慢吞吞说:“我在花都给你准备份大礼,希望你喜欢。”
沈静好眼中划过一点困惑,还没有来及追问便听见燕青墨暗沉的声音说:“金总编,请自重
。”
金善苳扫他一眼,又喝口咖啡,随手把白瓷杯递给化妆师。
化妆师都傻住,好像是本能的伸手接住了。
“花都见。”金善苳轻飘飘的扔下这句,迈着长腿离开。
化妆师才反应过来自个干什么帮她拿玻璃杯呀,想解释:“沈总,我不是……”
“送回吧台。”沈静好没怪她的意思。
化妆师才舒口气,赶忙将玻璃杯搁到吧台上。
沈静好转头望向金善苳离开的方向,黑白明明的瞳孔中涌上了层迷雾。
“怎么了?”燕青墨温声寻问。
沈静好缓过神,摇头:“没有啥。”
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以金善苳睚眦必报的个性,孟未央毁了她的设计,她该对自个恨之入骨,可为何……
她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乃至还有些……开心?
她口里所说的大礼,又是什么?
“她就是个神经病,你不要将她的话当真,可能便是刻意讲出来叫你心神不宁,影响你后边的比赛。”
燕青墨的话把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出。
沈静好抬起头看他,牵了扯唇畔,“也许。”
花都,国际飞机场。
沈静好等人从国际出口走出,许多人在出口举着品牌方接人。
她随便的扫了圈却没看见熟悉的影子。
燕青墨推着拉杆箱问:“需送你么?”
“不必,曾木的车停在飞机场。”沈静好浅笑婉拒,“你们回去好好歇息,明日不必来公司。”
化妆师听见明日不必上班非常高兴,燕青墨倒没什么反应,推着拉杆箱打出租离开。
曾木去停车场将车开来,沈静好站
在路旁等,打开手机微信,看见自己上飞机前给萧闻笙发的微信到如今也没回复。
“没时间接我,就连回微信的时间都没么?”
木槿别院。
沈静好走进屋,保姆看见她先是一怔,而后欢喜说:“夫人回了。”
“恩。”她环视了圈没看见萧闻笙,“先生?”
“先生近来工作非常忙都没有怎回。”保姆回答,又问:“夫人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意做点吃的,我不是非常饿。”
“好。”保姆去厨房准备晚饭。
曾木把拉杆箱送到房间便先回了。
沈静好洗澡,换上居家服,吃点东西便躺床上边刷手机边等萧闻笙。
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晕晕乎乎里听见窸窣的走路声,而后仿佛体会到有人在接近自个。
沈静好眯开眼睛,看见模糊又熟悉的影子,慵懒的声音说:“闻笙,你回了。”
才来到床边的男人坐下,薄唇含笑,淡淡地“恩”了声。
沈静好爬起来主动抱住他的脖颈,眯着眼嘀咕:“你怎也不回我信息……”
男人抱住她,轻轻转头,嘴唇微勾,微热的气息跟喑哑的声音一块送入她的耳边,“不好意思,忙忘了……”
沈静好转头靠他的肩头上,朱唇微翘才想讲话,呼吸突然微僵,混沌的脑筋乍然清醒。
抱着他脖颈的两手猛然把他推开,明眼含满警戒的看着他……
给她防不胜防的一推,他险些摔到地面上,黑白明明的瞳孔凝望她,“怎么了?”
沈静好坐床上,山明水净的目光看着他半天,一样五官,一样形色,但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