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你不要污蔑我……”
眼看凤卿卿如此凶神恶煞,赵盈盈啜啜泣泣,声音越发小,带着委屈和不心虚。
凤卿卿又瞥了赵盈盈一眼。
再看后方,连着刚睡下不久的官媒都惊动来了。
“赵盈盈,你这都还没成为离王侧妃呢,就在这儿给我摆侧妃的架子了,前些日那些温柔善良贤淑装不下去了?你小心为好,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凤卿卿那含沙射影的语气,那高深莫测的神情。
让赵盈盈的气性直接就冲上了头。
“我?我做什么了?至少我不像你一样,夜半了都还孤身一人出去游荡,凤卿卿,你自诩长得貌美,难得来这临关一次,定然会想方设法的留在临关,可你只能在临关待上三天,如今离王侧妃你彻底没戏了,你便想用其它法子留在临关,要不然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会如此深夜的往外跑的?”
好家伙。
赵盈盈这话说得可以啊。
三两句直接就将凤卿卿此次外出定性为私会外男,虽然她没有一个字说明,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听出这句话的含义来。
黎国不同于大周。
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未出阁的女子外出私会儿郎,那可是一项不轻的罪名。
更何况,如今的凤卿卿还是那离王府之前所待选的美人。
就算她最后没有成为离王侧妃,在她拿到离王府的牌子和文书之前,便还是属于离王府的人。
“凤卿卿,不过再有两三日,离王府的文书就能发放到你手里,你怎么就这么等不及?”
凤卿卿笑了。
她倒是没有回避赵盈盈的目光,甚至还主动的迎了上去。
“我等不及什么?”
见凤卿卿问得这般直白,赵盈盈一下懵了,她总不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些龌龊肮脏,不堪入耳的话来吧?
这与赵盈盈本来的人设不符。
见凤卿卿舔着脸这般不在意的问道。
赵盈
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凤卿卿见状又往前走了几步。
“赵小姐,你倒是说啊,我到底是等不及要做什么了?你这般光明磊落,怎么说句话都支支吾吾的,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你倒是说啊。”
“凤卿卿,你别和我装傻充愣。”
凤卿卿转过身。
临走了又道:“赵盈盈,人家都说胸大无脑,可我看你发育得也不怎么样,怎么脑子里装的也全是豆腐渣呢?你没事的时候摇晃一下自己脑袋,看一下能不能听到水的晃动声。”
“你!”
“还有,官媒大人,我外出时间太长行迹有疑,这我认,可赵盈盈她身为一个入选的美人,她是不是更应该对自己苛刻一点,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守在这大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别有居心,还是就像她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与他人私会呢?”
凤卿卿伸了个懒腰。
在赵盈盈那愤恨的目光当中直接走进了她所住的侧院。
“凤卿卿
,你嚣张不了太久了。”
“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你害我我赵盈盈当不了侧王妃,那就算入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赵盈盈抚摸着红肿的双颊,恶狠狠的对着凤卿卿的背影放着狠话。
只是……
凤卿卿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只是伸出手往外挥了挥。
官媒在一旁看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上前,想要说些什么,还未走近,就被赵盈盈一耳光甩在脸上。
官媒也懵了。
身后的侍卫刚想冲上来。
赵盈盈的声音便大了起来。
“我父亲乃是黎国太州京兆尹赵良,你们谁敢动我,我父亲必不会放过你们。”
此话一出。
赵盈盈直接将象征着父亲京兆尹的令牌甩出,官媒上前查看一番之后,愣住了,随即,他表情变化极为明显。
“属下临县官媒景林,见过赵小姐。”
“景大人,我如今在你的官媒驿站受到如此屈辱,你
应当知道怎么办?”
官媒一脸为难。
“景大人,我与离王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二人本就是青梅竹马,若不是他此次选妃非要从民间挑选,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如今凤卿卿那位乡野村妇害得我如此,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你处理不好,我便会将此事禀告我父亲,我父亲自小疼我,景大人你应该考虑清楚,要不要为了这么一个贱人,来得罪我父亲。”
得罪京兆府尹的下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景大人现今也只是官媒,见了洪太尉都得要行大礼,而洪太尉,也是我父亲的门生。”
此话。
不仅仅是威慑。
景林低下头,京兆府尹赵良行事风格他听过,那洪太尉行事也颇为狠辣。
只要京兆府尹赵良一句话,那洪太尉必定鞍前马后的讨好与他。
而洪太尉是官媒景林的直属上级。
若景林不照办。
轻者丢弃官职。
重者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