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黑蛇一直盯着她的嘴看,有些尴尬的把茶杯递到黑蛇面前,问:“喝、喝吗?”
意识到这个杯子她已经喝过,准备给换个新杯子,黑蛇却丝毫不在意,就着她喝过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脸瞬间有些热。
厘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动物不讲究这些,很正常不是么?
她用手扇着风,想快速把脸颊的温度给降下来,此时,黑蛇的好心发挥得“恰到好处”,它竟突然直起身子,用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脸颊,来给她降温。
可惜,越是这样越是降不下去。
气氛莫名变得诡异至极。
幸好,小二端着菜出现,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
“客官慢用。”小二上完菜,出门前盯着桌上的那袋灵石看了一眼。
厘昔注意力在黑蛇那,偏头看过去时,小二已经把门关上,她没能察觉出任何不对。
看向门外的黑蛇,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
夜色渐渐变深,厘昔半躺在床上,掏出了一本牛角尖写的话本,拿出来看。
这一本她看过,字都认了出来,读起来不费劲。
她翻过一页,黑蛇爬上她的肩膀,跟着她一起看。
他俩这几晚,天天这样。
厘昔操心黑蛇看不懂,会读出来,念给黑蛇听。
黑蛇安静地听着,房间里念书的声音渐渐变弱到无。
手中的话本掉落,厘昔不知何时合上双眼,睡着了。
房间灯火被黑蛇熄灭。
没多久,几缕白烟飘入房内,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吱呀。”门被打开,走进两个蒙着脸,鬼鬼祟祟的人。
那两人分头行事,一个朝着灵石,一个朝着厘昔。
片刻的功夫,两人跌跌撞撞跑出来,用来蒙脸的蒙布消失。
没有遮挡的脸,被走廊外面昏黄的灯光照全,两个人的脸上,皆是青一块紫一块,脸色难看得犹如撞了鬼一样。
他俩边跑边喊:“妖怪啊!有妖怪!”
厘昔在叫喊声中醒来,一脸懵,问:“外面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黑蛇躺在厘昔的肩上,也是刚醒的模样,摇摇头。
黑漆漆的夜,一条黑蛇摇头,大约只能看见两只眸亮的眼珠子在动。
厘昔却神奇的懂了黑蛇的意思。
她摸了摸黑蛇的头,声音犯困:“睡吧,应该是听错了。”
很奇怪。
厘昔第二日醒来,要退房时,发现客栈老板和小二都不见了。
她找遍客栈,唯独有几个跟她一样,找老板找不着的客人。
所以,人呢?
开着客栈,老板竟然消失了。
厘昔急着去买马车,又不放心就这样走,便随意抓了一把灵石留给路人,拜托道:“麻烦你在这守着,要是一直不见人回来,就去报官。”
路人接了这肥美的差事,待在客栈里坐着等人回来。
厘昔放心离开,看见马车的那一刻,突然很后悔,那一把灵石抓多了!
制造马车很耗费灵力和时间,是以,神机门要隔很久才能做出几辆马车拿出来卖。
现在卖剩最后一辆,恰好有其他人也想买。
会做生意的神机门弟子,提出建议,价高者得。
对方没意见,直接开价三万二千块灵石。
厘昔心心念念,赶了那么久到的这,怎么可能认输!她叫道:“三万二千五!”
对方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愿意陪着她玩:
“三万三。”
“三万三千二!”
“三万三千三。”
“三万三千四!”
……
那人溜着厘昔,跟着厘昔一百一百的加。厘昔直接喊出自己身上带着的所有钱:三万四千八百五十块灵石。
对方跟着加码,喊到了三万五。
厘昔没那么多钱,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交到对方的手里。
对方坐上马车,掀开帷裳,朝厘昔笑了一下。
落在厘昔眼里,是得意的笑、显摆的笑。
那笑容在厘昔受伤的心里又添了一刀。
厘昔好气!
紧接着,马车以飞奔的速度从她眼前消失。
她更气了!
导致在回去的路上,厘昔憋着火,一直闷闷不乐、愁眉不展。
黑蛇看向她,她委屈道:“要走着回去了,好远。”
“姑娘,需要我带你一程么?”马车去而复返,坐在马车上的人一反常态,卖起好心,“看姑娘要去的地方好像很远,我这车快,还是送姑娘一程吧,算作抢了姑娘心爱之物的赔礼。”
肯定是炫耀。
厘昔不屑:“不需要,你走好。”
“姑娘没必要那么记仇吧,不然显得我多可恶一样。”
含沙射影。
厘昔气得握紧拳头,咬着牙选择无视他。
那人由不知进退,一直跟着她。
她忍无可忍,回头问:“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对方道出他的意图,“见姑娘有趣,想在送姑娘回去的路上,请姑娘喝杯茶,和姑娘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