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只狐狸说话了,安祺清觉得自己二十四年建立起来的三观崩塌了。
“去找此地的神医就是。”
君晏把黎笙的头塞好,背起包袱就走。
安祺清没有去追,当地的神医,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才把人给得罪死。
安祺清本来就是奔着平安镇的神医林娇娇来的,但是见到人家的第一面,他就嘴贱说了一句“怎么这么丑?”
林娇娇好歹也是神医谷的传人,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直接冷了脸。
安祺清知道自己说错了,想道歉,结果脱口而出:“丑还不让人说了?!”
这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不说林娇娇,就是平安镇的人也气得不行,他一个外地人,居然敢这么侮辱他们的神医!
一群人呼啦啦地来,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又呼啦啦地全走了。
就来接待他的太守,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发作。
安祺清有苦说不出,他嘴贱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改过来是真不容易。
后来听说平安镇来了个高僧,安祺清特意观望了半天,发现人家是有真本事,赶在黄昏去了,结果又吃了闭门羹。
他不会是和平安镇八字不合吧?!
安祺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林娇娇道歉。
为了避免自己再嘴贱,安祺清特意找了个布条把自己的嘴封了起来,身上让人捆上荆条,就朝林娇娇家去了。
到了人家家门口,小厮想敲门,被安祺清制止了。
负荆请罪也得有个态度,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别罪加一等。
安祺清就这样在门外等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林府的门房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了背着荆条,封着嘴的安祺清。
门房撒丫子就往府里跑,边跑边喊。
“大小姐,不好了,昨天那人脑子有病,又找上门了!”
安祺清:……
我忍。
林娇娇没有出去,镇上的人有不少看热闹的,对着安祺清指指点点。
“该!”
“得病的为什么不是他?”
“他有病啊!脑子病得不轻!”
“说得对!”
……
安祺清从日上三竿又站到了正午,林娇娇才出来见他一面。
小厮代替安祺清开口。
“林姑娘,昨天是我家主子不对,他来给您负荆请罪了,您就看在他从昨晚站到现在的份上,给我家小姐看看吧?!”
“可以,但是诊金要一千两。”
小厮刚要松口气,林娇娇就吐出了剩下两个字。
“黄金!”
小厮眼前一黑,他主子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千两白银,十两黄金啊!
安祺清快速点了点头。
林娇娇对安祺清的态度满意了,才带着丫鬟往太守府里走去。
安祺清带着小厮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觉得刚才敲诈他的林娇娇那么帅?
话分两头说,黎笙这边,他们刚收了摊子,就有一群蒙面人找上了门。
“该死的和尚,居然敢坏我家主子好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