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三房夫人的死并不单纯,紧接着又仔细的在棺木中找了一遍。
三夫人身死已经年代久远,棺木里除了还残留有依兰迷香的味道之外,暂时再找不到其他毒素。
凌千茵暗中在三夫人的尸骨上取了点样本送入空间之中,只能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
做完这一切天都已经大亮,赫连城、凌轻鸿和凌轻越又合力将棺木重新葬下。
而丁岭也急忙回安国公府,将这一晚上所见所闻尽数告知凌老国公。
回到城王府,凌千茵将所查到的事情和疑惑全都记录下来,凌轻鸿也将大理寺之前所审理的死亡案件再次拿出来比对,看看有没有相似遇害之事,或许可以从中找到启发。
凌轻越就坐在他们二人身边,仔细回忆着当年之事。
赫连城则命阿恙找到近十年来所有被凤尾丝所杀的密暗,自父王带兵在边境退了北苍国的进攻之后,北苍国也派有细作遍布大顺朝,但每每发现皆尽数被城王府的人连窝歼灭。
没想到岳母当年竟然是中了北苍国的毒,如此分析,北苍国的奸细怕是早就渗入到大顺朝的京
城之中了。
茯苓在一旁给凌千茵端着茶,她知道小姐是一定会查清楚夫人的死因的,她相信小姐有这个能力。
等到午时,凌千茵终于放下笔。
茯苓也在第一时间便服侍着凌千茵沐浴休息,小姐为了夫人的事实在是太累了。
待凌千茵休息好之后,便又到了晚上,青夜连忙上前将安国公府所发生的事尽数告知,惹得凌千茵觉得面前的小笼包都不香了。
“此事当真?沐惜儿差点儿被东方洐玷污?”
虽然凌千茵也知道凌千妗会防着凌千妙和凌玉娇,但想不到此事竟然如此超脱预期,凌千妗竟然把自己的好友表妹兼未来嫂子沐惜儿给推了出去,看来二人的情谊可假得很呢。
青夜不敢隐瞒,“属下特意打探清楚才给王妃禀报的,好在那沐惜儿还有两下子三脚猫功夫,推开东方洐后逃了出去,东方洐也在看清楚人不是凌千妗后没有强求,但事情毕竟已经闹大,沐庄主知道此事后气急败坏,已连夜从沐云山庄赶来,非要给自家孙女出气,现在沐云山庄的人把神侯府都给围起来了,东方侯爷大怒却也不敢正面对抗,只
能让让东方洐给沐云庄主负荆请罪。”
“呵呵,”
凌千茵不由冷笑出声,东方洐那个没脑子的渣男,只会被别人算计牵着鼻子走。
“看不出来,这个沐庄主还是有几分血性的,东方洐什么时候去请罪?我们也看看热闹去。”
青夜接着说道:“现在就穿着里衣背着荆条跪在安国公府门口在,沐庄主正在气头上,凌老国公正在陪他喝茶,都懒得见东方洐。”
凌千茵一点也不意外,出了这样的事,别说人家沐庄主,就是一个普通的权贵之家也是要端着架子的。
凌老国公本就精明的很,不用想也知道,出了此事自然把责任都推到东方洐的头上,再尽全力安抚着沐庄主和沐惜儿,再借机跟沐庄主搞好关系,将沐云山庄收入麾下。
只是,凌千茵好奇的是凌家大房的反应。
“凌其汛呢?他就没站出来说几句?”
青夜的眼中满是不屑,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愤怒之色。
“王妃可莫要提他了,元氏和凌权柏一直在说凌其汛忙于学业,出了这样的事心情不好,一时病了难以起身。属下特意派人去凌家大房看了,那凌其
汛能吃能睡,还在书房里读书写字,哪里有半分担忧之色?!”
凌千茵心中有数,元氏和凌权柏本就是个极为自私之人,二人所教养出来的凌千妙便是表面良善实则极有心机,凌其汛这个嫡子定然也好不到哪去。
“凌千妗可有出面?”
青夜继续说道:“凌千妗那边也是说害怕的一病不起,还说沐惜儿肯定是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见人,这才没有去找沐惜儿,连让手底下的嬷嬷婢女们去交代一二都没有,元氏也借口忙于荣王夫妇的丧事,只让手下的贴身嬷嬷前去送了几套上好的头面算是安抚,属下看沐惜儿跟凌其汛定的那亲事真是亏。”
茯苓叹了口气,插嘴道:“沐惜儿那姑娘不错,以前每次来安国公府还不忘给小姐带贵重礼物的,而且从未像凌千妙她们那般看不起小姐,身在江湖之气的沐云山府中,有股子英气,却又有京城闺秀的柔情,奈何遇到了大房那一家子铁石心肠之人,可惜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沐家人重情重义,想来此时还仍旧被蒙在鼓里,现在沐家家主身在安国公府,也只能只从安国
公府的一面之词。”
凌千茵分析道:“元氏和凌权柏是觉得安国公府现在只有他们一房独大,凌老国公百年之后,整个安国公府便全是他们的,自己的嫡子凌其汛马上就要去参加科考,一举高中后再位列公卿,配的是权贵皇室之女才能稳固家业,让他们大房更上一层楼。
“而沐惜儿虽好,沐云山庄也在京城权贵口中人人称赞的侠义之地,可到底只是江湖势力,沐庄主虽然讲道义有豪气,可比起京城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