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凌轻鸿气急,却也知道凌老夫人这是故意为之,就是要给他们难堪。
凌千茵上前,拦住正在气恼的凌轻鸿,冷声对凌老夫人说道:“就算大哥下跪磕头,想来凌老夫人也不会将证据拿出。”
凌老夫人自恃身份高贵,在安国公府作威作福,根本不把他们所有人看在眼里,她现在知道凌老国公要对付自己,便想着借此机会让三房众人难堪。
“呵呵,”
凌老夫人不由笑出声来,她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没有证据的话,凌轻鸿等人便不能定她的罪,而她也能有一线生机。
别说凌轻鸿不会给她磕头,就是磕到死,她也一定不会将证据拿出来的。
凌老夫人就是喜欢看凌轻鸿和凌千茵着急之余又没办法的模样。
“我本就是你们的嫡祖母,是天应帝最为喜爱的嫡长公主,不过是让你们给我磕三个响头而已,有何不可?!”
凌老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不将凌千茵和凌轻鸿看在眼里。
凌千茵丝毫不在意凌老夫人这种自命清高的作派,事到如今,凌老夫人已经难逃一死,只是凌老夫人小大生活在皇宫
之中,对于宫中秘辛知道的也不在少数,能在她死前挖出多少内幕,这才是主要的。
“不知凌老夫人当年给凌老国公所下之毒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按理说,以凌老夫人的身份,随便一个命令便有不少手下之人从药材铺子里买回毒药,可是,京城之中的药材铺子里毒药皆是有数且有记载的,若不是像凌千妙那般到熟悉的余家药材铺子里偷拿,事后一查账册便能清楚知道买药之人的身份。
凌千茵的话一出口,凌老夫人当即神色一变,连声说道。
“你管这些做什么,我当时不过是让人随便弄来的,一个小小的毒药罢了,我堂堂嫡长公主岂会被这点小事难倒?!”
凌老夫人急切的反驳让凌老国公顿时发现端倪,细想之下方才说道。
“记得当年我曾找人验过,你给我下的毒药并不是能让银针发黑的普通之毒,而是能让中毒之人在沉睡中死去,待到人死之后,更是难以查验,就算是太医来了,也不一定能验出究竟,或许这毒真的跟太医院有关?
“我也暗中查过你的手下亲随们,他们那段时间也从未去过京城的药
材铺子里,反而,你却是去了宫中小住。莫非是从太医院里弄的药?”
“你胡说!”
凌老夫人概不承认,“我那些药根本不是从宫中得来的。”
如此一来,凌老国公更是怀疑,那些年凌老夫人动不动就以自己是嫡长公主自居,还时不时的前往宫中小住,若是凌老夫人的毒不是从宫中得来的,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现在她虽嘴上不承认,可是眼神却不怎么坚定。
见状,凌老国公二话不说便吩咐丁岭,“用刑!”
“你敢!”
凌老夫人尖利的声音刺穿凌老国公的耳膜,也让拿着长鞭的丁岭一时愣住不敢上前。
“凌满庭,我可告诉你,我的身份尊贵,根本不是你一介武夫可以碰得的,当初可是你对父皇苦苦求娶于我,这才得以将我这个嫡长公主娶回安国公府,保你和整个安国公府几十年来的富贵荣华。不过,你可记得,当初我进安国公府时,父皇曾有一个陪嫁锦盒,你可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凌老国公神色骤变,记得跟凌老夫人成亲当晚,天应帝确实派大内太监总管送来了一个陪嫁锦盒,那
盒子是上好的红丝楠木,外面打造精美,还镶有不少名贵珠宝,他当时还一时好奇想要打开看看,结果却被凌老夫人拦下,说是天应帝有口谕,待到关键之时才能打开来看。
当时正值人生顶峰的凌老国公也没有太在意,还以为那只是天应帝给凌老夫人这个嫡长公主陪嫁的珠宝首饰,想让他好好对待凌老夫人罢了。
现在看来,那东西确实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底是何宝物?”
现在天应帝已死,对凌老国公的震慑也没有之前大,而且,凌老国公手中握有余氏指认凌老夫人的证词,就算是杀了凌老夫人再打开锦盒看,也不是难事,更不会得到皇室的责罚。
凌老夫人也知道凌老国公不是好威胁的,眼看凌老国公就要让丁岭前来强行夺走锦盒,索性直接让手下的李嬷嬷将锦盒拿出,“当年你对处处牵就,什么好东西皆往我这里拿,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恩爱有加。其实当时父皇身边的大内太监总管送来此物之时,对外则说待到关键时候方能打开,但大内太监总管却又私下对我提醒,说是父皇嘱咐让我早日看看盒中内容
。
“所以,在成亲当晚的便已看过盒中之物,当时我看到此物还一心觉得是父皇多想了,现在看来,父皇果然思虑周全,对我这个嫡女极好的。”
说着,凌老夫人径直上前,将锦盒打开,但见锦盒打开的瞬间,凌老国公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愣在当场,不敢置信的说道。
“这是天应帝密诏?”
凌老夫人嘲讽的看着凌老国公,她就知道这老东西害怕父皇,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