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遇刺,实属不幸,本王今日是来府调查线索,荣王且先休息,不必多礼。”
赫连城的话让荣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当即放下帘子,不再多言。
太医正站在一旁,看到赫连城的正看着自己,连忙满头大汗的上前,开口言明病情:“禀王爷,荣王伤势已无性命之忧,只要再躺几天不出血便无大碍。”
许是不喜太医的直言不讳,也许是因为看到站在赫连城身后的凌千茵,荣王当即气愤的吼道:“什么叫没有大碍,本王如此这般已经绝后了。”
“荣王本就阳……”
太医正说到一半,突然间抬看头顾忌的看了一眼赫连城身后的凌千茵,又特意改口道:“先天不足,就算不是被刺客所伤,想要留后怕也是个大.麻烦,王爷就不必太过伤心了。”
而且,此事虽然别人不知,可在整个太医院皆是公开的秘密,当年的荣王生母位份低微,可为了自己的儿子,求遍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也无济于事,要不然成婚这么多年,荣王府还没个一儿半女的,也不见荣王有丝毫的心急。
现在,荣王受伤,他们太医院前来医治,性命已经
保住,这荣王竟然还提起后嗣之事,这摆明了就是想让他们太医院将此锅背了。
若是像端亲王那般,有些能力还有脾气的王爷他们也就认了,可像荣王这种整日无所事事,还软弱可欺的,他们才不要背黑锅。
但此番话无疑激怒了荣王,他的事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现在这些该死的太医们竟然直接当着赫连城和他王妃的面给说了出来,他这荣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什么叫本王先天不足,那只是比常人小些细些,并不代表本王就没有用!”
太医院众人本还想理论,可感觉旁边气氛不对,立即禁声,但他们的头皆昂的高高的,才不会承认此事是他们之过。
赫连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没看到他的千千就在身边吗,荣王竟然还敢说这些污言秽语,若不是看到天应帝的面子上,早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了。
老管家见房间之中的气氛甚是低沉,自家王爷和太医院那些如斗鸡般毫不想让的太医们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关系人家摄政亲王的脸色甚是不悦,连忙上前打圆场。
“都怪那个该死的刺客,是他下手太狠,这才让我家王爷遭此大
难。”
凌千茵也大概听明白了,一直以来泠夜他们便发现了荣王的一些特殊癖好,之前总想不明白,今日闻言方才豁然开朗,原来是荣王自己人道有亏,这才变着法子的折磨府中的女眷。
当然,她已经有些好奇那个变态的刺客到底是谁了,能在荣王府这么多的人中刺杀荣王本就不易,还特意在身上找到那么个不显眼的小物件切下……这也太要本事了。
凌千茵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凌千婉的身影,不由奇怪,按理说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陪伴荣王左右,好好照顾的吗?
“那个,王爷在此跟荣王聊着,妾身去找荣王妃玩儿了。”
众太医们连忙低着头,他们万不敢阻拦。
赫连城则给身后的阿恙使了个眼色,又特意对凌千茵提醒:“当心些,我一会儿去找你。”
凌千茵点头,想来这荣王府重兵把守着,刺客不可能敢再来。
老管家十分有眼力劲儿的让两个利落的婆子去给摄政王妃带路,省得她在此听到男人之间的话题太过尴尬。
荣王府的府邸是天应帝在位之年所赐,位置虽不是最好,但环境极佳,主院和副院皆错落有致,
极为考究。
荣王和荣王妃的院子各在东南两个主院之中,看起来相互辉映,甚是气派。
精明的婆子一边引路一边跟凌千茵解释道:“自王爷受伤之前,我家王妃便一直很不舒服,年前开始便一直在卧床,王爷虽出了如此大事,可王妃却无法起自身,更怕过了病气给王爷,让摄政王妃见笑了。”
凌千茵认得,这个婆子便是当时想要将凌千妗留在荣王府的婆子之一,特意装作无知的说道:“这一路走来,不少副院皆关着门,看来这荣王府中还是极少有妾室通房的,婉姐姐果然深得荣王爷宠爱。”
老婆子很是谦虚的说道:“摄政王妃说笑了,我家王妃和王爷相敬如宾,跟摄政王爷对摄政王妃自然是不能比的。”
说着,便将凌千茵引到凌千婉的主院之中。
凌千茵一进门便看到四周冷冷清清的,除了院子中两个有气无力做着洒扫的婆子,再无其他下人,门口站着的大丫鬟也不是上次凌千婉带回安国公府的那一个。
“参见摄政王妃。”
见到老婆子提醒,院中的下人们连忙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听闻我家大姐姐身体不适,
特意来看看,不知可有好些了?”
凌千茵说着,便看到大丫鬟跟老婆子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接着便听到大丫鬟说道:“摄政王妃关切我家王妃,我家王妃和王爷皆记在心里,这几日王妃皆神色厌厌的只想休息,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请摄政王妃先进门暖和暖和。”
她特意说凌千婉只想休息,又客套的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