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其江平日里跟凌松柏也不亲近,平日里好吃懒做不喜欢读书也就算了,再加上有余氏言传身教的关系,凌其江对凌松柏也十分的看不起,这让凌松柏这个当父亲的很有挫败感,在这个嫡子面前处处抬不起头来。
但凌松柏还有一个儿子,凌其明,虽然是庶子,但凌其明不仅对他十分的尊敬,还特别的能干,虽然学业有亏,可平日里经商管理铺子倒是一把好手,若是真将凌其江舍去,就不用再听到余氏处处拿此事挤兑自己,那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反正他的后院还有菱香和那一堆的妾室,个个年轻貌美,再多生几个庶子女又有什么关系?!
余氏一眼就看出来凌松柏的想法,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了儿子依靠,只会让二房那群贱妾们骑到她的头上去。
当即跪到凌老国公面前,哭着说道:“父亲,江儿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怎能如此狠心将他逐出凌府,让他以后如何生活?”
看到余氏给的眼神,凌其江也连忙跪在凌老国公面前,哭着认错,“祖父,您饶了孙儿吧,孙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专心学业,祖父您可千万不要
将孙儿赶出去。”
他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跟余嫣儿的荒唐事惹得祖父生气,这才生气想要将他逐出凌家,想到外面那些流言,他便连踏出府门的勇气都没有,铺子没个铺子,学业没个学业,这出了凌府要如何生活?!
凌老国公看着余氏,她长得跟老夫人有五分相似,看到她便等同于看到年轻时候的老夫人,眉头微皱,眼中尽是厌烦。
“想当年,我也是跟着天应帝白手起家,征战四方,受伤无数才建立这份家业,既然江儿是我凌家子孙自然有魄力自力更生,除非,他不是。”
“自然不会,”
余氏生怕凌老国公发现自己的身世,连忙高声说道:“江儿的身上流淌的可是父亲您的血脉,就算出府京离,他也一定能拼出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江儿毕竟年轻,又连遭打击,能不能等他情绪稍好些再出府。”
反正这外孙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她也没有说错。
“对,对,对,现在出府可不是时候。”
坐在树上的凌千茵连忙点头,悄声让泠夜前去办件大事。
“快想法子现在过去,将此药下到余氏身上。”
因为之前地下钱庄所设的给
钟璃先生医治腿的赌局之事,凌其江还借下十万两的印子钱,得让二房还了这些银子才能让他走。
“是,王妃。”
泠夜接过凌千茵递来的药粉,嘴角微抽,王妃布局完美,都是被这个凌老国公横插一杠子才造成这种慌乱局面,讨厌。
凌千茵给的药是她自制的,配合内力便能随风而入,通过皮肤进入身体之后会让人在紧张的时候便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而且,在中招之人眼中,旁边的人都不存在,只有她面前看到的那一个。
只是,时间极短,且那人若是有内力的话便很容易就化解了,也不会感觉到中招。
现在余氏就在凌老国公面前,泠夜这一掌劲风下去,很容易把药粉弄到余氏和凌老国公两个人的身上。
不过,凌千茵知道凌老国公内力深厚,想来是不会中招的。
而且,余氏什么身份,精明如狐的凌老国公又岂会不知?
只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凌老夫人当年之事众诸于众罢了。
泠夜内力不俗,又身形敏捷,这个任务于他而言最合适不过。
只见,他很快飞身上前,在迅速闪过房梁的瞬间直接用内力将药粉推入余
氏脸上。
凌老国公虽然感觉到有股微风拂面,可抬起头,并未看到任何异样,再感觉自己身体也没有任何中毒迹像,所以也不曾在意。
而凌老夫人正在上前,一边安慰余氏和凌其江,一边跟凌老国公求着情。
“老爷,江儿毕竟还小,您刚刚还让他休了妻,这立即便又让他出府,知道的是觉得您刚正不呵历练子孙,可这不知道的,见老爷您刚康复便如此对江儿,以为您对江儿有仇……”
而刚刚中招的余氏则猛的站起来,瞪着面前的凌老国公,吼道。
“父亲这明明是想逼着江儿去死!”
那尖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恨意让凌其江和大房的凌权柏、元氏也不由一愣,余氏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敢公然的数落父亲。
“余氏!”凌老夫人连忙大声制止,她知道余氏这段时间备受委屈,莫不是看到凌老国公突然醒来,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怎敢如此斥责你的公公。”
余氏非但没有住口,反正指着凌老国公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算哪门子的父亲,以前便从没有偏护过我们二房,只能凌松柏谋来了芝麻绿豆般的小官能顶个屁
用!后来生病一躺在床上便是数年,这府中大小事宜你可有操心过一件?我明明是凌府的千金大小姐,可母亲非得给我送到什么余氏商贾之家!江儿明明是你的亲外孙,你为何如此逼迫于他?!要赶也应该赶凌松柏这个吃白食的走!”
余氏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世,让在场所有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