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
凌千茵真是要重新审视一下凌老国公这个忍者神龟了,他不该叫凌老国公,应该叫凌老龟才是。
正妻生了两个儿子都不是自己的,还耀武扬威的把持着整个安国公府,压制着他在床上一趟就是好几年,整日服的汤药也动过手脚,要搁普通人身上,怕是早就气的一命呜呼了。
偏偏这个凌老国公还如此能忍,凌千茵都有些怀疑他有受虐倾向了。
凌老国公知道凌千茵一点就透,可听她如此直接的揭他短,不由又气的抖了抖胡子。
“没大没小,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们三房兄妹三人的安全吗。”
“打住,”
凌千茵可没闲工夫听他在这儿瞎白话,若他真的想要保护三房,直接动手便是,以他的能力和手段哪里需要受制于老夫人,她和两个哥哥又哪用得着如此辛苦?!
“既然余氏母女你留着有用,我便暂时看在你的面子上先放过一二,毕竟她们也是你的女儿和外孙女,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她们再敢来招惹我,我定让她们有来无回。还有我娘亲,有朝一日,查明她的真正死因,无论是谁,我皆会让他
偿命。”
凌老国公点头,这个孙女大度有理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个有血性的。
既然她已经想明白事情缘由,索性再点拨一二。
“凌权柏的才智远高于凌松柏,凌松柏是当局者迷,被老夫人的威压和糖衣炮弹弄的看不清处境,也不喜欢思考,凌权柏却是能看透的,若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却仍旧装作不知,那才是太过于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凌千茵眸光一凛,凌老国公所言极是,若真如此,这个一直默默无闻,更不会偏帮于谁的凌权柏才是安国公府最阴险的那一个。
而且,凌权柏之前的亲随还想对大哥凌轻鸿不利,看来以后要派人盯着他才行。
“如此心机和城府定是跟凌老国公学来的。”
暂时没发现凌权柏的真实心思,凌千茵也不准备行动,想来这个凌老国公会先动手。
“老国公想要继续休息,我自然不会打扰,但为了此事我也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和精力,老国公不可能让我空手而归吧。”
凌老国公顿时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孙女什么都好,就是太会算账。
“你联合赫连城那小子都把国公府的库房盗的一干二净,枉
我这么多年苦心节省,现在是一无所有,你还不知足。”
凌千茵直接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凌老龟平日里扣扣搜搜,谁知道他攒了几个金库?!
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哭穷?
没羞!
“凌老国公也说了,我是您唯一的孙女,孙女出嫁你不准备嫁妆的?!”
凌老国公说不赢这个伶牙俐齿的孙女,索性不跟她讨论了,双眼一闭,假装昏睡。
“哟,”凌千茵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微动,指缝中寒芒乍现,径直走上前去。
敢在她面前装晕,相信他一会儿不会后悔。
眼看她手中的银针就要刺到自己身上,凌老国公连忙吓的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弹跳开来。
他要离这毒丫头越远越好。
“你这丫头竟然如此大胆,我可是你亲祖父!”
凌千茵笑的异常干净纯粹。
“凌老国公这血脉又不通了,我这当孙女的又岂能见死不救?!”
“我好的很,”凌老国公的小伎俩被这小丫头识破,老脸通红,可又碍于面子,只能板着脸回答道:“你之前想要的澜国至宝深海珊瑚树我帮你弄来。”
凌千茵眼眸微眯,“这东西不是在凌老夫人手里
吗?”
凌千妙可是已经打了包票,为了治东方洐的顽疾,定会将东西完好无损的送来。
凌老国公休想糊弄她。
“记得凌老国公以前曾在京城西边买了个庄子,现在那庄子也没几个人了,西边那里气候干燥,又多有怪石,种不了农作物,不如就送给我算了。”
凌老国公微愣,这小丫头果然有两把刷子,那城西庄子可是他早年间暗中买下的,那地方隐蔽,可以存放不少东西。
别说凌权柏和凌松柏不知道,就连老夫人都不知道这个庄子的存在。
既然凌千茵想要,他自然不会吝啬,直接从床下的暗柜中拿来地契和房契塞给她。
“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收好地契和房契单子,凌千茵却仍不走,“庄子上的房子也因年久失修,地也不能种,我还得费心思再重新翻新,凌老国公好歹接济一二。”
凌千茵本不准备要这么多,谁让凌老国公刚刚开暗柜不背着她,那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摞银票,看着就让人心痒痒。
“赫连城那小子可是摄政亲王,整个大顺朝的国库都归他管,要多少银子没有,还用得着你回娘家要银子?!”
凌老国公不
在乎这些银子,他在乎的是凌千茵总护着赫连城。
果然这女娃子成了亲之后胳膊肘都往外拐,不靠谱,哼!
凌千茵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