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平日里洁身自爱,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求祖母为母亲和妙儿做主。”
说着,凌千妙便挺着大大的肚子笨拙的上前欲给老夫人行礼。
“好孩子快起来,”老夫人连忙上前将她拉起,满眼心疼道:“怀孕辛苦,你还一次怀有四胎,实乃天意金贵,有我在,谁也不能对你们母女二人不利。”
凌松柏闻言,当即气恼让亲随上前,对老夫人说道:“他们二人可是亲眼所见,母亲让儿子如何能忍?”
“韩信都能受跨下之辱,你这又算得了什么?!”
老夫人瞪着自己的儿子,厉声回应道:“再说余氏也没让你真的受辱,你这两个手下定是收了你院中哪个妾室通房的银子,这才想要污蔑当家主母。
“当然,余氏也有错,就是心思单纯太相信这些下人,查帐不能等到白天查吗?!
“这大半夜的出来,定然要被别人所诟病,传扬出去岂不让别人看我们安国公府的笑话?!
“便罚她到祠堂之中待三个月,抄家训,以示惩罚,掌家之事全都交给元氏来做。
“徐管家趁着晚上便非要跑到后院,心术不正,还敢肖想当家主母,其心可诛,
直接家法处置。”
老夫人非要给余氏作主,只有逼死了徐管家,死无对证,才能让余氏稳坐二房夫人之位。
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也惯是个有眼力劲儿的,闻言,直接吩咐手下的守卫之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徐管家拿下,重责五十大板。”
平时的三十板子就能让一个年轻力壮的守卫送上小命,这徐管家年纪不小,五十大板下去,怕是要直接断气。
徐管家知道老夫人要保护余氏,现在的他怎么说都是个死,与其牵扯到余氏,还不如将此事一力承担下来,至少余氏看在他们之前的情分上,还能对他的儿子多加照顾。
他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此事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平日里见二爷极少去二夫人房中,这才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想要以账册之事来跟二夫人相约,进而行不轨之事,谁知二夫人极力反抗,小人根本没有得手,还请二爷看在小人平日里为安国公府劳心劳力的份上,饶了小人这条贱命。”
徐管家此言漏洞百出,凌松柏又岂会相信。
“你且告诉我实情,你们二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私情的,我便饶了你
。”
“从未有过,”徐管家咬死不认,“真的从未有过。”
余氏只是低着头一直哭,现在的她说什么都是错的,索性等着老夫人来解决。
老夫人害怕夜长梦多,根本不顾忌凌松柏,直接对李嬷嬷吩咐道:“此事如此恶劣,若是饶恕,这府中的下人们岂不有样学样,个个想要对主子不利,还不快把此人拉下去打板子。”
“是,老夫人。”
李嬷嬷连忙点头,手下的守卫们当即将徐管家拉下去。
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带着徐管家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落,听着让人无不心惊胆颤。
老夫人不悦的看着凌松柏,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常常教导你们,家和万事兴,你平日里对余氏这个二夫人相看生厌,宠妾灭妻,我可说过你的不是?!”
凌松柏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从小到大,母亲便十分的强势,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尤其是余氏进门之后,母亲更是处处维护,让他这个凌家二子在府中毫无存在感。
老夫人见状接着说道:“她余氏虽然有些骄纵,可到底是你的正室,是江儿和妙儿的嫡亲之母,你动不动就要写休书,要那些府中的下人们如何
看待,让她自己如何自处?!”
余氏的哭声更加大了,见凌松柏被老夫人的气场震的开不了口,连忙装作大度的说道:“求母亲不要责怪老爷,此事都是儿媳思虑不周,这才惹得老爷怀疑,儿媳在祠堂的这三个月会日日吃斋,为老爷和母亲以及整个安国公府诵经祈福。”
“母亲,”
凌千妙知道余氏这是以退为进,连忙上前抱着余氏。
母女二人痛哭的场景,让老夫人十分感怀,忍不住又对着凌松柏数落道:“看看,你如此怀疑于她,她却仍旧一心为你,这才是真正的发妻之情,那些妾室通房哪一个能及?”
凌松柏低着头,碍于老夫人的淫威,再一次撕了休书。
余氏和凌千妙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连老夫人眼中也满是轻松之态。
“那两个亲眼所见的随从也不必留了,还有今日知晓此事的下人们,该打发打发,该发卖发卖,我不想再听到还有什么风言风语诋毁府中的主子。”
老夫人径直丢下一句,便带着李嬷嬷一行人离开了二房院落。
二院之中突然陷入一片寂静,只听着余氏母女二人小声的抽泣和凌松柏紧握拳头的声音。
大房的元氏等人见状,也不再多留,直接回自己院子。
余氏也在凌千妙的陪同之下哭着前往祠堂,凌松柏看着二人的身影,眼中的怒意更甚。
菱香将一切尽收眼底,小声的劝道:“老爷,回屋歇会儿吧。”
“嗯,”凌松柏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