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可是跟随着凌千茵娘亲多年的老人了,见多识广,对于东方洐和凌千妙的这点子小伎俩早已看透,直接找了个新来的伙计将二人之前所买的药材单据递上前去,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喊道。
“不知小侯爷和夫人是现结还是小人跟着二位回府拿银子?”
一句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副了然之色,原来这小侯爷和其侧室是拿了铺中药材不想付银子,这才前去攀扯人家摄政王妃,嘴上说着姐妹情深的话,实际上是跑人家铺子里打秋风来了。
不要脸!
果然,前段时间听闻神侯爷想要废嫡立庶,现在看小侯爷东方洐这副小器作派,难怪神侯爷不喜欢这嫡子。
还有那凌千妙,侧室就是侧室,看着一副柔柔弱弱娇滴滴的作派,上赶着占娘家姐姐的便宜,怀着孕不在府中好好待着,非要到处跑,实在难登大雅。
更有甚者,还扯出之前凌千茵跟东方洐退亲之事拿来说道,现在一番对比之后,可见东方洐的眼睛有多瞎,放着这么好的凌二小姐不要,跑去找凌三小姐那个妖精。
好在,苍天有眼,人家凌二小姐跟摄政王情投意合,他们二人又跑来占人家
便宜。
东方洐被那些小声嘀咕和异样的眼睛弄的十分不自在,黑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塞到小伙计手里,恶狠狠的说道:“这些可够了?”
小伙计被吓得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要如何是好。
从后院进来的李福见状,连忙上前挡在小伙计面前赔小心,“这孩子是新来的,不认识小侯爷,还请小侯爷勿怪。”
众人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小侯爷仗着自己侧室跟人家摄政王妃是姐妹,白占白拿不是一次两次了。
东方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不由高了一分,“李掌柜的且看这些银票到底够不够,我神侯府有的是银子,绝对不会差你们铺子里的药钱。”
李福瞥了一眼小伙计手中的银票又连忙低着头,接着说道,“够了,够了,还有多的。”
东方洐哪里会接李福退还给他的银票,趾高气昂的说道:“剩下的只当是爷赏的。”
李福自然不会嫌银子烫手,当即将银票收好,还不忘对发愣的伙计提醒道:“还不快多谢小侯爷。”
那伙计连忙低头说道:“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
东方洐气恼非常,去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跟
一个下个计较,如哽在喉,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把所有事都怪罪到凌千妙的头上。
都是她出的这馊主意,让他白白失了五百两银子。
好在李福还算是忠厚,笑着说道:“我家王妃听闻小侯爷和夫人前来特意放下府中之事前来,已经备了好茶在后院等着二位。”
众人再次愣住,原来是小侯爷和那侧室有事来找人家摄政王妃,还特意来到药材铺子,看那穿着,实在是有失体统,再看刚刚对人家伙计那恶狠狠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他们二人想要来找人家摄政王妃看诊,却又不想花银子,才会出此下策……
东方洐已经不想再看到众人那审视的眼神了,气恼的上前对李福说道:“前面带路。”
凌千妙已经看出东方洐的不悦,低着头双手捧着大大的肚子,不敢有半分怨言,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后宅。
凌千茵坐在院中的藤椅之上,赏赏花,吃吃茶点,见跟着李福身后的东方洐和凌千妙那已经黑到极至的脸,唇角微勾。
“小侯爷,三妹妹,快快请坐。”
东方洐的耐性已经达到极至,根本不管跟在他身后艰难行走的凌千妙,
径直上前坐到桌前,“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前来便是有事求王妃。”
凌千茵喝了口茶,淡淡点头,“嗯,我知道。”
东方洐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个凌千茵是摆明了要讹他了?
“二姐姐,”随后跟来的凌千妙缓缓上前,娇美的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欲落不落的模样,看着便让人心疼。
“以前的事皆是妹妹的错,请姐姐万不要怪罪于东方哥哥,姐姐要恼就恼妹妹好了。”
说着,凌千妙挺着大肚子上前准备行礼,可她的肚子实在太大,平日里走路还行,若想弯下腰来行礼还是很吃力的。
东方洐见状,连忙心疼的将凌千妙揽在怀中,对着凌千茵直言道:“以前的事确实是我的错,你要怨便怨我好了,妙儿她现在正怀着身孕,你没必要如此作贱她!”
凌千茵眸光一凛,冷声回应:“小侯爷若是真心有求于本妃,还请将话说清楚,到底是谁作贱谁?”
东方洐这才反应过来,自他们进后院以来,人家凌千茵便一直淡雅悠然的坐在那里,反而是凌千妙自己在那委屈巴巴哭哭涕涕的。
见东方洐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凌
千妙心底一惊,自东方洐从岭南回来,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便不怎么管用了。
趁着东方洐开口之前,连忙拿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干,低声解释道:“妾身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动不动便觉得莫名的悲伤难过,这眼泪也是忍不住便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