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过来人的余氏苦口婆心的劝道:“侧室就侧室,他东方洐不过就占个神侯府嫡子的名头,要不然为娘也不会谋划着让你去神侯府,只要生下东方侯爷的长孙,你的地位便稳了。”
凌千妙有些犹豫,“娘,你的意思是说想让女儿将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东方哥哥的?可女儿这肚子里怀着的……”
“他东方洐既然承认清明观当晚之事,这肚子里的孩子又岂能跟他没关系?!”
余氏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怨毒,她的妙儿才貌双全,要不是小皇帝还没到立后的年纪,又岂会便宜他东方洐。
“现在的京城权贵世家甚多,可像神侯府这种世代袭爵且又手握兵权的却少之又少,神侯府中的庶子庶女纵然不少,可个个都越不过东方洐这个嫡子去,既然你已跟他有婚约,身怀有孕又被众人悉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孩子生下来,他东方府再怎么也得认,还有这孩子一定要是男胎,到时候便可母凭子贵。”
凌千妙觉得余氏说的甚是有理,现在京城权贵个个知晓她腹中怀的是神侯府的骨血,东方哥哥再怎么逃避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可是这腹中胎儿现
在不过两个月余,女儿又要如何知道男女?”
如果生下的是个女孩,她这个侧室又怎么能在神侯府中抬起头来?
余氏的眼中满是算计,“这有何难,此事包在娘亲身上,定让你足月生产下个男婴。”
凌千妙一听,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大半,再想到太后宫宴之事,心中的愤恨取代了身上的疼痛。
“凌千茵那个溅人琴画皆绝,以前那些草包的模样皆是装出来骗我们的,摄政王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想不到年年打雁竟然被雁给啄了眼。”
余氏也是气的胸廓起伏,可尚存的理智让她清楚的明白,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我一会便去找老夫人,让她去解决凌千茵那个小蹄子,娘这几日多给你找些名医,若为侧室,你的手便一定要有用,等你在神侯府站稳脚跟,再慢慢对付她也不迟。”
凌千妙也明白老夫人最讨厌的便是三房之人,自会比他们更愿意动手,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表面上答应余氏,心里却在想着解决凌千茵的法子。
一连两日,凌千茵皆在药材铺子中没有现身。
京城之中众说纷云,有说东方公子的眼睛已
经治好,远离京城外出云游去了,还有说东方公子的眼睛还没治好,而凌千茵也累死在了铺中。
更有好事者特意到药材铺和神侯府中打听,得知东方峰的眼睛正在医治的消息后,京城之中的地下赌场便如雨后春笋般平地而起,压凌千茵不能治好的一赔三,压她能治好的一赔十。
京中权贵个个都跟一些名医或是宫中太医有些交集,对于东方峰的眼伤,他们也皆询问分析过,如此,大都下注押凌千茵不能治好。
第三日,天气阴沉,凌千茵特意去看慕池雨给东方峰换药。
眼上的布拆下之后,东方峰就着房中昏暗的光线已经能视物,可稍稍见光便觉得刺痛难忍。
凌千茵早就准备好黑布让他先戴着,再休养半月,便可痊愈。
而这一消息却不胫而走,当晚,平静的小院便迎来了刺客。
他们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房中的东方峰。
早已等在暗处的玄夜直接收网,将刺客尽数拿下,为首之人见中计还想自刎而亡,却被玄夜利落挥剑斩断了右手。
凌千茵站在窗前,看着院外闹剧,冷然一笑。
“说吧,谁让你来的,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些
。”
为首之人已经疼的浑身发抖,但见宽大墨伞之下,一身素衣的女子淡然自若间散发着戾气,他自知今日再无生还可能,想到主子临行前的交代,只能咬牙硬挺。
玄夜接收到凌千茵的神色,直接一脚踩在为首之人的断臂之上,殷红的鲜血伴随着他的惨叫让这冰冷的雨夜显得更加凄凉。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啊……”
为首之人瞪着凌千茵,刚说出口的狠话却在玄夜的剑再次落下时变成更加凄惨的叫声。
凌千茵却是认真的看着被玄夜切落在地的皮肉,摇头道:“玄夜,你这剑法也太差劲了,前薄后厚,都不是足足的一寸。”
玄夜十分好学的开口:“请王妃赐教。”
“看好了。”凌千茵接过剑,对着为首之人的断臂直接落下,肉断皮还未分,不多不少,正好一寸厚。
“王妃威武。”
“接着练。”
在为首之人震惊而害怕的目光中,凌千茵给了玄夜一瓶药,“先抹些止血生痛的药,可别让他的血流干了,死人才不好玩。”
“止血生痛?”
玄夜涨见识的睁大眼睛,以前他们所用之药可都只是些止血止痛的。
“对,每割一下便如万箭穿心般的痛,那痛感可是一下更比一下强。”
凌千茵看着的自己好看的指甲,淡淡道:“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不过碎银几两何必如此执着。”
地上的男人不再挣扎,在看到玄夜即将举起的剑时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