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婢,再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余氏说着便又冲上前去又要动手。
凌松柏直接抓住她的手,往旁边使劲一推,“你这疯妇,爷早就受够你了。”
摔到地上的余氏当即懵了,这还是凌松柏第一次对她动手,而且还是为了这个贱婢。
“你,”本来气不过的余氏在抬眼看到老夫人时,顿时扯开嗓子对着老夫人哭诉,“母亲,这二房已没有儿媳的容身之地了……”
“行了!”
老夫人皱着眉头,从气势上将房中吵闹震压。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个什么样子,没得被外人耻笑,松儿若是平日里对余氏体贴入微,她会如此蛮横吗?还有余氏,一院主母有必要跟自己手下的婢女争锋吃醋?!松儿喜欢这个菱香,便让她在书房侍奉着。”
一句轻飘飘的话已经将二房的事敲定,明显偏帮于余氏的决定让正欲撒泼的她不由收敛。
“母亲所言极是,夫君既然喜欢便让菱香近前侍奉着。”
左右菱香不过是她身边的丫鬟,腹中的胎儿没了,那勾人的小脸儿也毁了,以后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被余氏给作没了,
而且之前那些姨娘们也因她而没有怀孕,凌松柏本想出言教训,却被床上菱香拉住袖子。
“婢妾绝不敢跟二夫人争宠,只是想陪在二老爷身边,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
这话说的十分卑微,也正好让凌松柏感同身受,自己的处境又何偿不是如此。
不知母亲为何如此看重这个余氏,不就是娘家有几个臭钱吗?!
见凌松柏没有多言,老夫人也无心再理会此事,她还急着想找到给自己下毒之人。
站在园外目睹这场闹剧的凌千茵柳眉微挑,事情都闹成这般模样,老夫人竟然还向着余氏,看来这个二房很不一般呢。
许是为了隐瞒书房刚刚发生的事,老夫人破天荒的让李嬷嬷送了一桌好菜送到临月斋,而地龙正遵照凌轻鸿的吩咐,驾着马车前来接她回去。
李嬷嬷连忙极力的挽留,毕竟凌千茵在安国公府,那制解毒药材之事便是近月楼台先得月。
不过,凌千茵直接言明要出去找药材,再加上凌轻鸿现在高升,李嬷嬷自知拦不住,索性管家帮忙装了半车的礼品随凌千茵一同带回,在外人面前给老夫人搏个好名声。
凌千茵自然
不会推辞,先去了趟药铺。
李福已将药材铺子整理一新,又按凌千茵的指示,开业三天所有药材半价,引得不少人竞相抢购。
见凌千茵来,李福连忙亲自上前,还将这几日的账薄拿给她看,字迹清晰一目了然,凌千茵很是满意。
今日的顾客格外多,天色将暗之时,铺子里的药材已经被一抢而空,李福一边让伙计们关门,一边十分礼貌的跟众人解释。
正在此时,一带血的脏污大手将合了一半的门板抓住。
看到来人,小伙计吓得后退两步,“客,客官,今日小店的药材已经售空……”
凌千茵转过身,来人身材颀长,一身锦袍脏污破烂,头发散乱的遮住半边脸,脸上又红又肿还混有泥水,鼻青不说,连双唇都像腊肠似的看起来极为可怖。
男子也正在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凌千茵一眼看出他的症状,“这位公子可是被马蜂蜇的?”
而且还是那种山崖中极少见的毒蜂群,看这情形,应该是此人情急之下跳入水中,再用水底的泥沙遮掩身才才没有逃过一劫。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直接从腰间拿过钱袋豪爽的往柜
台上一扔,里面是大半袋子闪闪发光的金叶子。
有钱什么都好说。
凌千茵伸手在抽屉里的时候从空间里调出一小瓶百花蜜,“药是没了,不过这花蜜入口甘甜,还能解公子身上的蜂毒。”
男子一把抓过花蜜转身就往外走。
“若是公子还想解别的毒,改日还可再来。”
凌千茵清冷的声音从柜台处幽幽传来,让男子不由驻足。
自他进门,凌千茵便已看出他除了蜂毒之外,还中了另一种毒,焰寒毒。
此人特意去找毒蜂群应该是想用蜂毒解身上的焰寒毒,结果两个毒并未能中和,才让他变得如此难堪。
不过,此人内力深厚,生生将两个毒暂时压下,要不然他绝对撑不到这里。
凌千茵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特意提醒这个男子一句,也不全是因为此人豪爽多金,而是那装金叶子的布袋里面有几星零碎的银票,是泡水过后烂掉的。
其中一角上印着独孤二字,这是大顺朝国姓,此人身份不俗。
男子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握紧手中的花蜜瓶,又转身离开。
“这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一个小伙计不解的摇头
道。
凌千茵没有多言,她已从此人眼中看出极强的求生欲,既然想活命,来找她也不过只是早晚的事。
跟李福简单交代两句,让他这几日将药材铺子里后面的院子打扫出来,一半当仓库,一半改造成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