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婢女这么说,贞美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再继续多言,跟着南落疏朝殿内走了过去。
此时的秦宫之内,韵才人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头发散乱整个人苍白无力,嘴唇干裂的几乎渗出血迹来。
就连太医在旁边都束手无策,宫女们只能怯生生的躲在一边。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太医,你们不是宫内伺候皇上的御医吗?医术自然无双了得,应当是妙手回春才是,
为什么没有保住腹中的孩子,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柔婕妤那个贱人故意的故意买通了你们,你们告诉我是不是?”
韵才人丧失了腹中的孩子,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所有的依靠和靠山皆是倒塌了一般的无助绝望。
前两天她还兴高采烈的以为能凭借腹中的皇子在宫中扭转她卑微低贱的身份。
还以为皇上会看在皇子的面子上提高她的位分,就连父亲到时候都要高看她一眼。
整个家族都会因为她而被皇上所重视。
宫内之前瞧不起她的人也都会一一的被她踩在脚底下。
可如今她所有幻想的一切都破灭了,就随着这个孩子化成一滩血水以
后,一切的一切都再也没有指望了。
她永远不会在宫内再踩到那些讥讽过她的嫔妃头上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旁边的宫女跪在地上,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转变之前,还觉得跟对她主子,转眼间仅仅参加了一个百花宴回来,韵才人的孩子便没了。
“韵才人,您要节哀啊,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的,如今您还年轻,皇上又那么疼你,孩子必然是会再有的,可千万不能过分忧伤,伤到身子才是。”
听到宫女的安慰,韵才人压根没放在心里,一双苍白纤细的手,紧紧的攥着被褥。
她心里恨极了,恨不得将柔婕妤千刀万剐了才痛快。
“这一切必然都是柔婕妤那个贱人做的,她是嫉妒我有了皇上的皇子,所以才如此对我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看到韵才人如此癫狂的样子,宫女吓了一跳,如今宫内还跪着的有皇上身旁的太医。
若是太医将这些话传到皇上耳朵里,恐怕就完了。
还没等宫女开口阻拦,韵才人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瞧到皇上和淑贵妃快步走了进来。
“臣见过皇上。”
“奴婢参
见皇上。”
众人纷纷行礼,战千墨抬手示意她们起身,随后才走到了韵才人的身旁。
韵才人一瞧见战千墨过来,顿时泪眼朦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拉着皇上的衣袖。
“皇上,咱们的皇子没了,这一切都是柔婕妤害的,是她推的我,是她让我摔倒在地的,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子两个人做主呀,绝不能放过这样心肠狠毒的人。”
听到韵才人的话,南落疏的面色微微沉了下去,韵才人如今也一口咬定是柔婕妤推的她。
难不成当真是柔婕妤害了韵才人吗?
所以说她之前的推测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南落疏一时间竟然摇摆不定了,虽说跟着母后之前在南朝后宫内见过许多妃嫔们惹是生非。
也瞧见过母后是如何处置这些事情的。
可如今面临到她让她来全权处置的话,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
她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如今这个时候,她才明白母后到底有多厉害,能将南朝的后宫处置的再无诸多波澜,甚至许多事情也都变得水落石出。
没有人敢在南朝的后宫内兴风作浪。
可如今她比起来,当真是连母后的一
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旁边站着的沈贵妃听到韵才人的话,顿时抿嘴一笑,掀开美眸,看向站在身旁的南落疏。
“淑贵妃妹妹,方才你不还言之凿凿的说,这一切都和柔婕妤没有关系吗?还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兴许是皇上误会了她,
可如今韵才人自己都承认了,这一切就是柔婕妤害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听到沈贵妃的话,南落疏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皇上,韵才人方才清醒过来,这会儿身子正虚弱着,不如让她先好好休息吧,臣妾会让太医时时刻刻守在这边的。”
皇上看到韵才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顿然心疼了钱,如此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止不住想要疼惜。
“朕已经将柔婕妤打入冷宫了没有朕的吩咐,她不可能从内踏出半步,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替你和皇子做主的,
绝不会让那些心肠狠毒的人逍遥法外,也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听到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