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宝儿也不敢有过多的言论,也生怕柔婕妤会牵涉到她。
听到宝儿欲言又止的话,柔婕妤微微皱紧眉头。
颇为不耐烦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边朝前进屋,一边开口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宝儿跟在柔婕妤的身后,虽说被她呵斥着,可却依旧伸手去扶着柔婕妤,生怕她会摔倒。
柔婕妤一直以来在府内都被娇养惯了,金尊玉贵的养着,性子自然跋扈嚣张,这两日柔婕妤正烦着对宝儿说起话来更是冷漠讥讽。
这都是宝儿在府内惯来受着的,一会儿自然也是逆来顺受,毫无反驳,
“奴婢是觉得,如今在新进宫的秀女里面,那么多鲜艳的面孔争夺宠爱,
即便连那位沈贵妃都是被皇上撂在了一边,唯独这位淑贵妃,还能在这些新面孔里面被皇上惦记着,
坐上凤鸾春恩车送到了朝阳宫,可见这位贵妃娘娘不仅是皇上新加上的人就连手腕也是相当的厉害,
若我们能够依靠在贵妃身边,她独得恩宠的时候,想来也能想到婕妤,
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多了,自然能有一定的地位,奴婢觉得,贵妃娘娘是不二的人选。”
宝儿搀扶着柔婕妤走到屋内坐了下来,随后遣退了屋内伺候着的几个宫女,看到她们都出去才将房门关上。
柔婕妤坐了下来,目光沉思了片刻,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但是淑贵妃对人向来清冷疏离,即便我对她阿谀奉承,甚至是明目张胆的讨好她那位叔贵妃也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也没瞧见她对我多热情过,即便我投靠了她,她也不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的。”
听到柔婕妤的话,反而低垂着头,确实有些为难了,
“可如今,整个宫里除了淑贵妃娘娘也只有这位沈贵妃了,奴婢瞧着,沈贵妃不是好相处的,
虽然说贵妃娘娘是为人冷淡的笑,可瞧着不像是跋扈嚣张的人,婢女觉得,婕妤您可以试试的,万一成了呢?”
听到宝儿这么说,柔婕妤也觉得挺好的,她扬了扬清秀的眉头,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
“说的也是,只要我和淑贵妃交好,后面即便是别的人看不惯我,也不会为难我的,
毕竟我有淑贵妃作为靠山,况且如今你说的也对沈贵妃和淑贵妃两人平分秋色,
但这沈贵妃虽说身怀龙胎,身份却和淑贵妃无法相比,淑贵妃乃是一朝公主,
后面被皇上如此宠幸,也定然能够身怀龙种,所以我觉得淑贵妃很有可能会越过沈贵妃,成为皇后娘娘。”
听到柔婕妤这么说,宝儿身为一介婢女,自然不懂得这些朝政后宫之事,不过听到淑贵妃会成为皇后,宝儿也自然觉得这是一条可行之路。
“不如明日奴婢就陪着您去拜见淑贵妃吧?”
听宝儿这么说,柔婕妤也点了点头,
“也行,正好能借此机会好好和淑贵妃亲近亲近,无论如何我都要在这宫内有一席之地才是,
不能让母亲和长姐看轻了我,否则当初我在进府之前所说的话,岂非成了笑话?”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柔婕妤最是嚣张跋扈,尚且还未被选进宫的时候,就已然大放厥词,不将任何官眷女子放在眼里。
那个时候她自语不凡,一只眼高于地想着只要进了宫,必然成为人上人,也正因此,还未曾进宫选秀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当作嫔妃了。
那个时候,得罪了不少贵女。
若此时她不能依照当时所说的话,成为皇上的宠妃,岂非白白让人打脸?
她可不愿意做着满京城的笑话。
所以为今之际还是得依傍着淑贵妃才是。
想到这里,柔婕妤连忙起身走到了梳妆台旁边,在梳妆台的底下翻出了进宫之前,母亲曾让人带给她的珠钗。
看到这个盒子,柔婕妤心里颇为难以割舍,这可是母亲当年陪嫁里的东西,据说整个京城里都难以寻觅,如今拿出来要送给淑贵妃,当真是让她难受。
“明日就把这个送去给淑贵妃,也好让淑贵妃看看我的心里才是。”
柔婕妤叹了一口气刚要将盒子递给宝儿,谁知宝儿就连忙走过来,低声的说,“奴婢觉得还是不送这些东西为好。”
听到宝儿这么说,柔婕妤顿了一下,拧着眉头看向她,“这可是我母亲陪嫁里的珍奇异宝,拿出来都像是割肉一般难以割舍,难不成淑贵妃还瞧不上吗?”
即便她是一朝公主,这样的稀奇珍宝,她也不会见惯不惯的。
宝儿摇了摇头,开口说,“婕妤误会了,只是像淑贵妃那样,出身高贵的公主,
若只是拿着奇珍异宝过去拜见淑贵妃,恐怕不会成为淑贵妃身边贴心人,也不会让柔婕妤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