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月蓉就端着热水盆快步走了进来。进来后连忙将殿门关上,生怕被人瞧见了,毕竟如今南落疏被封了妃子以后整个长乐宫也被带来了好些个不熟悉的宫女。
若是被人瞧见,恐怕又要徒惹是非了。
南落疏看到月蓉进来,正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伸手用热水将手上的血迹擦洗干净。
他还站在南落疏的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南落疏,今晚的南落疏格外的反常。也没有告诉他究竟去做了什么。回来后就是一身的血迹,着实让他担心不已。
“娘娘你到底去做什么了?还是发生什么事情?跟奴婢说说吧,不然奴婢心里总是不安。”
听到月蓉的话以后,南落疏正在洗手的动作顿住看了一眼月蓉。
“你那样胆小若是我告诉你了,必然又要让你更担心了。你就放宽心,我没任何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也确实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就别再问了。”
听到南落疏的话,月蓉抿了抿嘴。心里有些话想说,但是又欲言又止。
“既然娘娘不愿意说,那奴婢就不再多问了,只是如今咱们身在皇宫内有许多事情还是要避开为好。奴婢
知道今晚是侍寝之日,皇上留宿在了贵妃娘娘的宫里,娘娘你心里定然不好受。”
月蓉的话,让南落疏的手微微顿住,一双眸子,下闪过一丝生涩,她微微垂着眼睛,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我心里没什么不好受的,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上留宿在沈龄妩宫内。也实属正常。也不要多想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南落疏擦了擦手,朝着床塌边走了过去。不知为何在她坐在床边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想到了今天晚上碰到的那个神秘男人。
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能够独自潜入皇宫内。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今晚也未曾听到宫内有刺客,这个男人的身份倒真让她有些好奇了。
到了深夜,南落疏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就在他睡得有些迷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窗口似乎响了一下。
南落疏微微一愣,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神。朝着窗外看了过去。未发现有任何的异常。随后他才放松警惕,打算闭眼继续睡觉。
可能只是风声罢了。
然而,就在南落疏准备转过头的时候,这才察觉到似乎有一
道漆黑的身影,轻捷的闯入了她的房内。
意识到了这一点,南落疏连忙坐了起来。当即握住了床榻旁边的一只簪子,警惕的看着那个闯入他房内的黑色身影。
“什么人?”南落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抖,故作镇定地盯着那人。
难道今晚的皇宫里不止那一个男人吗?还有其他的刺客?
这怎么那么倒霉,都被他给碰上了。
南落疏的心里有些微微的打鼓,攥着簪子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喉咙滚动,看到男人没有动作,南落疏这才开口,“你是什么人?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然而,南落疏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人轻轻一笑,声音带了一丝冷烈刺骨,“不过才分开半个时辰而已。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南落疏的背脊骤然紧绷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走过来的男人。
所以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刚才救的那个人?
“你怎么还留在皇宫里没有出去?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南落疏的心里有些发怵,毕竟这个
男人太神出鬼没了,竟然还察觉到了他的身份。如今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没有丝毫的隐藏了。
就是说如果这个男人落入了战千墨的手中,那他跟着此人必然也会暴露出来。
若是这人将他的身份说出来,恐怕到时候就连南朝都会深受牵连。
想到这里,南落疏顿时就后悔了,自己方才怎么大发善心的救了他。
“我是谁不重要。你不必担心,即便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必然不会出卖你的,宫里的那些侍卫不足为惧,你不用害怕成这样。”
男人的声音带了一丝轻谑,他刚要朝着南落疏靠近过来,南落疏立刻厉声开口,“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
男人挑了挑眉,不顾及南落疏的惊恐害怕,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俯身而下,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逼近南落疏,伸出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南落疏的下巴。
“南落疏?南朝的嫡出长公主,现如今是战千墨的疏妃,我说的对吗?”
男人眼神里邪气凛然,看着南落疏的时候,带了一起笑意,似乎在看一个玩物。
听到男人的话后,南落疏瞳孔微微紧缩,不可置信盯着男人,“你
怎么知道的?你想干什么?”
男人扬了扬眉,“不干什么,只是觉得战千墨把这么一个惊艳绝伦的公主丢在这里,去宠幸一个郡主,替你觉得不值得罢了。”
听着男人徐徐道来都话,南落疏只觉得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浑身寒凉刺骨。
为什么这个男人对大晋的一切都这么熟悉?甚至还知道沈龄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