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想法以后,南落疏只觉得从头凉到尾,一瞬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战千墨将目光看向沈龄妩,看到沈龄妩哭得如此伤心,战千墨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委屈你就告诉朕,有朕在这里替你做主。
听到战千墨的话以后,南落疏想要张嘴去解释,但是就被沈龄妩抢了先。
“皇上,我没事,刚才龄妩可能觉得我身份不如龄妩高贵,所以不愿意我插手去管她,这才对我发脾气的,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龄妩叫过来一起说话谈心的。”
说完以后,沈龄妩的声音就哽咽了起来,这样的哭声听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战千墨的脸色微变,转头看向南落疏。
朕今日册封你为妃子。龄妩为贵妃。无论你之前是何等身份,如今你的位份都在她之下,即便是龄妩管教于你,你也要好生听教。
听着战千墨的话,南落疏微微皱了皱眉头,“舅舅,我并未反驳过贵妃娘娘,刚才贵妃娘娘让一旁的姑姑教我规矩,我都一一听从了。”
南落疏说出这些话时,眼中看向战千墨,带了一丝殷
切的期望,尽管之前发生毒害郡主之事,战千墨并不相信她,但是如今她依然抱着战千墨能信她一次的想法。
然而南落疏的目光落在战千墨的眼里,却被他无视掉了。
“若是你没有反驳龄妩,她又何至于无缘无故的去污蔑你。若是你以后接受不了,就不要到关雎宫来。”
战千墨的话犹如一记力拳一般的锤了下来,砸在了南落疏的心里。她方才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来,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说什么了。
南落疏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哽咽和委屈。“舅舅,为什么在她和我之间,你永远都不愿意相信我一下?难道贵妃说出来的所有话就都是真的吗?”
战千墨似乎不愿意再听南落疏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听在战千墨的耳中,南落疏都是在狡辩。
“你要是没事就从关雎宫出去吧。”
说完,战千墨伸手扶住了沈龄妩声音从方才的冷漠冰冷变得温柔柔和,“你身子方才刚好受这个累做什么?朕扶你到寝殿内休息休息。”
沈龄妩柔弱无比的点了点,“多谢皇上。不过还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龄妩,龄妩她也不是故
意的,可不要因为我伤了皇上和龄妩之间的感情了。”
月蓉听着沈龄妩的话,心里气的不行,但是碍于南落疏在旁边,她也没办法说什么。
南落疏深吸了口气,看到战千墨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不想再继续辩解什么,既然战千墨已经认定是她为难的沈龄妩,她再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既然如此,那臣妾先告退了。”说完,南落疏这才微微屈膝行礼,转身从殿内走了出去。
南落疏走得很快,月蓉在后面紧赶慢赶的才追上了南落疏,气喘吁吁的说,“公主你别生气,谁也没想到,那个贵妃娘娘竟然如此有心计,在皇上来的时候突然变了话头,还让皇上误会了公主你。”
南落疏抬起头看了看,有些阴沉沉的天色,情绪忍了好一会,这才哽咽了一下。
“月蓉,其实……我有点想我母后了。”
听到南落疏的话,月蓉的眼眶顿时红了一下,“公主……”
“以后还是叫我疏妃吧。”南落疏平静了一会,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看到南落疏恢复情绪后,月蓉这才点头。
夜半。
整个宫内张灯结彩,然而长乐宫这边清
僻无人,只有寥寥的几个宫女来回打扫院子,殿内燃着烛火,虽是喜烛,可却格外的冷清,隐隐中透出一丝凄凉之色。
然而在关雎宫,所有的宫女们喜庆不已,在殿内来来出出,各种各样的贺礼,层出不穷。
因为方才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今晚皇上留居关雎宫。
一个圣旨,当即让宫内一些墙头草纷纷投到了贵妃的身边,毕竟贵妃和皇上自小青梅竹马,如今又压过公主一头,被册封为宫内头一个贵妃。
身份尊贵又颇受宠爱,众人自然愿意巴结沈龄妩。
长乐宫。
窗外夜灯通明,长乐宫前看着一片竹林,冷风吹拂而过的时候,唯有竹林的竹叶落下的痕迹。
南落疏坐在窗边,“月蓉,发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关雎宫了吧?”
月蓉沉默的点了点头,“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听到二人的对话,口无遮拦的说,“奴婢刚才听说皇上特意换上了喜袍,说是想要给贵妃一个平民百姓里最寻常夫妻之间的婚礼。”
听到宫女的话以后,月蓉的脸色陡然一变,她转头看向宫女,呵斥道,“这些话谁
让你说出来的?是不是没事情干了?还是你想特意给娘娘找不痛快的?”
月蓉被训斥一顿,连忙低着头,沉默的不敢再说话。
“奴婢没这个意思,只是宫里都传遍了,大家都一清二楚,奴婢这么说,也是无心的。”
南落疏叹了口气,看向月蓉,“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