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宫女污蔑的话,南落疏被气的脸颊通红,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眸子里憋着泪。
她将目光委屈地看向身旁的月蓉,月蓉也急不可耐,愤怒地盯着地上的宫女。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宫女却并不畏惧月蓉的话,她将目光看向战千墨,开口说,“皇上,奴婢并非是胡说八道,更不是在污蔑公主。今日事情败露以后,公主给了奴婢一个腰牌,让奴婢借此腰牌离开宫里。”
“但是没想到公主被皇上发现的这么早,公主为了能够自己逃脱,这才让人将奴婢又抓了回来顶罪的。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空口白话的污蔑公主,还请皇上替奴婢做主。”
说完以后,宫女就将手中的腰牌递给了一旁的内侍。
内侍看了眼皇上,皇上的目光幽冷深邃,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真正意思。
内侍连忙将腰牌呈给了战千墨,战千墨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就是南落疏随身带着的令牌。
这是南落疏从小带到大的,战千墨只是一眼就不会认错。
看到腰牌被宫女拿出来交给战千墨的时候,南落疏都傻眼了,她连忙伸手
摸了摸自己的腰边,果真没有她平日带着的腰牌了。
战千墨冷漠地看着南落疏,他将手里的腰牌放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他冷冽的开口,“如果真记得没错,这个妖牌应该是你一直以来都待在身边的吧,这么宝贵之物能随便让一个婢女拿到吗?”
南落疏有些慌张,她将目光看向战千墨,害怕的连手都用上了。
“舅舅,这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药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她的手里?这个腰牌真的不是我给她的,也不是我让她逃跑的。”
宫女一脸狰狞地看着南落疏,“主已经事到如今了,你还要这样狡辩,你随身带的腰牌若不是经你允许,我哪里能拿得到你,难道就为了你自己能撇干净,就要让我做替死鬼吗?”
说完以后,宫女当即对着战千墨重重地磕头,喊得撕声裂肺,“求皇上明察,这一切都是公主指使的,她是堂堂的一朝公主,奴婢实在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被迫听从命令迫害郡主,求皇上饶命。”
南落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面对这些血口喷人,她无力反驳,因为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月蓉在旁边心疼的扶着南落疏,“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南落疏摇了摇头,因为太过着急,雪白的皮肤微微发红。
“舅舅,我如今百口莫辩,你真的相信就是我害的郡主吗?难道我在你眼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落疏的声音略微的哽咽了一些。说不出的委屈在喉咙里蔓延开来。
战千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在你母后和父皇的份上,朕今日暂且不罚你,但是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待在长乐宫内反省己过。”
听到战千墨的话以后,南落疏顿了片刻,只觉得喉咙里像吞了黄连一样的苦涩。
虽说战千墨的意思是不惩罚她,但是禁足也同样说明战千墨相信了,方才宫女说的话。
南落疏微微垂眸,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月蓉,抿着唇,没有继续说话。
月蓉看在眼里,格外的心疼,她伸手扶着南落疏,低声的安慰,“没事的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奴婢都会陪在公主身边的。”
战千墨将南落疏的目光尽收眼底,但是如今在战千墨看来,我所做的这一
切都是极尽虚伪的。
“这个宫女,杖责八十大板,丢出宫去,永不能再返回京城。”
听到战千墨没有杀她,宫女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是今后再有人敢在后宫里兴风作浪,朕绝不轻饶。”
说完,战千墨这才转身朝着殿内走了过去,从南落疏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南落疏沉默的站了一会,这才开口说,“既然舅舅让我禁足,那便走吧,回去了。”
月蓉叹了口气,“奴婢也实在没想到,那个宫女到底是怎么拿到公主的腰牌的,明明奴婢每日都会给公主亲自带上腰牌,也就偏偏今日忘记带了,还让她钻了空子。”
南落疏不是傻子,如今的这一局,她也清醒了过来。
“今日之事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咱们也不是倒霉摊上的这件事,而是落入了别人早已设计好的圈套。”
听到南落疏的话,月蓉顿住了,一脸的错愕,“公主的意思是,有人要陷害咱们?但是咱们初来宫中,并未与人结仇,谁会如此大费周折的陷害我们?”
南落疏摇了摇头,带着月
蓉从殿内走了出去。
此时的殿外早已雨丝蒙蒙,看上去一片雾霭,冷沉沉的,比她的心还冷几分。
在南落疏离开殿外的时候,她转眸看向殿门,心里一片沉寂。
到底是不是她心里猜想的那个人,她如今也不能确定,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