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阴霾,大地沉默飘落的雨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空气。
轻细的雨花,像飘忽的雾,在雨色蒙中载浮载沉。
国师府内。
一个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是鬓角花白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书桌旁边,仔仔细细的欣赏着刚刚得到的美人图。
他伸手,捋了捋自己不算长的胡须,看着图上婀娜多姿的美人,道:“这画师最近画的倒是不错,本国师十分满意……”
旁边站着的人,笑呵呵,道:“那国师大人,今日便定下这个美人了?”
他放声大笑,那声从他那宽大的胸瞳里冲击而出,形成巨大的声浪,道:“去办吧……今天让来的美人穿上橘色衣裙,切记,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
旁边的下人贼眉鼠眼的,一听,当即就点头,道:“是是是……奴才明白,大人放心吧。”
德梵嘴角弯了弯,颇为惬意的往太师椅上靠了靠,倒是放松。
“不知道国师大人要找的美人,是何人?不如让我替国师大人去找吧?这样也正好能省了一些事情,也方便……大人说对不对?”
一个清冷如玉珠般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正好落在屋内,让方才放松的德梵连忙睁开了眼
睛。
“是谁……?”他声音还算镇定,一双眼睛朝着四周看了看。
毕竟是在皇上身边的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还吓不到他,他还算淡定,没有自乱阵脚。
旁边的下人倒是吓了一跳,连忙转头,道:“谁……什么人?装神弄鬼的,还敢闯入国师府?真是胆大包天!”
话音落下,就看到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男人。
来人倾国倾城,即便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你是谁?”德梵并未见过温如歌,见到这般矜娇的女子,眼睛还是没忍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温如歌唇角扯动,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正好听到了德梵国师要找美人来伺候你,不知道一向禁女色的德梵家族,还有如此坏了规矩的国师吗?”
她说话时,虽然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字一词都意味深长,似乎还暗含了威胁之意,听得德梵的额头都暗暗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德梵家族乃是大晋被百姓以及皇上供奉起来的国师家族,此家族内所有被选中称为国师的人,都是依靠前国师的眼缘,寻找而来的孤儿,经过家族培养,从而成为下
一任国师……
一旦成为国师,是不得触及任何女色的,若是被发现,是要被处死的。
因为国师在大晋是神圣的,沾染女色就是亵渎了国师的神灵。
听到温如歌的话,德梵也不是个不经吓的,当即呵呵一笑,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寻找美人?哈哈哈,你莫不是在说笑?且不说是不是本国师找了美人,就是你,带着这三个人闯进本国师的府内,就不怕有来无回么?”
跟着温如歌来的,就是温灏,高墨,高钰三人。
高钰看了眼桌子上那副露骨的美人图,啐了一口,道:“什么狗屁国师,整个就是好色的色鬼!这副美人图在此,你还想抵赖么?”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美人图就在这里,你们去告啊,看看能不能走出本国师的府门!”
随后,德梵直接道:“来人!”
他的话音落了,却没有人进来。
温如歌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木椅子上,悠悠的看向德梵。
“怎么回事?”德梵看向一旁的下人,下人也慌乱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如歌睫毛掀动,道:“国师大人,你以为我们是如何进来的?方才进来
的时候,已经该弄昏的人,一个不差,都给弄昏迷了过去。”
她说的不轻不重,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用婉转如莺啼的美妙噪音说尽刺骨的冷话。
“什么?你!你们!”
话语到了德梵的嘴边,半天说不清楚通红着脸,逼得头颈上的筋络一根一根绽起来。
德梵破骂起人来,就像雨打芭蕉。长短句,四六体,一气呵成,道:“你们究竟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谁派你们过来的!快说……目的是什么!”
“我方才说了,是谁不重要,另外德梵大人别急,今日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大人说说话罢了……”
温如歌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犹如那被弹得过急的弦儿,突然崩断,道:“哦,对了,忘记德梵国师一会要召幸美人了,三天暗中送来一个女子,还都是未经人事的,这么勤劳,也不知德梵国师吃不吃的消?”
他冷冷地望向温如歌,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胡说八道!本国师的身份,岂容许你随意诋毁?你知不知道,污蔑本国师,是要株连三族的!”
德梵的激烈的言辞,仿佛春日滚过头顶的惊雷一般,振聋发聩,令人瞠
目结舌。
这个家伙心里有鬼,说话好像嗓子眼扎了一根鱼刺。说不清,道不白的。
“我不仅知道你平日里三日换一个美人,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