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璃又让王管家大概报了数,除去要发卖的粗使下人,和要离开的老人,一共还有56人。
其中大人45人,小孩有11人,这些小孩子都是在府里出生的,沈月茹心地善良,就直接给孩子们入了刘姓。
大家七嘴八舌商量了好一阵子,有8位老仆人因为年纪大了,愿意领了银子回家养老。
其他的,都是受过刘府主子大大小小恩惠过的,平时沈月茹对他们也宽容大度,他们没有家人和房屋都愿意跟着去蛮夷。
刘璃心里很是欣慰,只要大家都在一起,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刘嬷嬷伤的重,刘璃拜托了镇上最好的大夫为她治疗,付了诊金,又偷偷给她留了50两银子,春丫是刘嬷嬷的侄女,自然也留下来照顾刘嬷嬷了。
王管家给六位老人一人发了20两银子,几人千恩万谢的收拾行李离开了刘府。
人算不如天算,原打算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大家晚上早点休息,第二天一早就出发的,可当天晚上郭庄就派人来把刘府所有人抓进了地牢。
这个男人报复心极强,白天在桓王手里吃了瘪,抄家又没有抄出好东西,就让衙役把他们全关了起来,让他们活罪难逃。
地牢阴暗潮湿,怪虫鼠蚁满墙爬,男人们倒还可以忍受,只是苦了女人们。
虽说下人们在刘府干的也是打杂的粗活儿,可刘府隔三差五就会对房屋布药驱虫,哪里回出现密密麻麻的怪东西?
所以,女人们在地牢里是吓的尖叫连连,只一个晚上就憔悴不堪了。
除开这些精神的折磨,郭庄下令给他们的吃食全都是馊了的泔水,发霉发臭的烂菜和馒头,双重打击,更是让她们本就脆弱的心灵雪上加霜。
大家没吃没睡,精神高度紧张,几近崩溃边缘了。
还好,第三天就把他们给放了出来,刘璃听一个衙役说还是桓王帮的忙。
所幸桓王留下的银票,被刘璃悄悄藏进了空间里,那些好的衣物也被他们搜刮走了,只留下一些粗布破衣和日常用品。
出了城门,她们终于和外祖母秦老太太汇合。
“月茹,璃儿,快到马车上来。”
外祖母招招手,掀开帘子,将女儿和外甥女让了进来。
“外祖母,你们还好吧?”刘璃关切的问道。
原身这个外祖母年龄有六十岁左右了,马上就要长途跋涉,她是真担心她会吃不消。
“没事,没事,还好有桓王向县太爷打了招呼,我没有受什么罪,这马车也是他给的,真是多亏了他呀!”
秦老太太回答完,接着又转头着自己的女儿说道,“月茹,你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月茹今年40岁了,15岁生了长子刘昶,26岁生刘璃大出血伤了根本,刘璃也因缺氧导致身体不好,母子俩一直都没断过药。
“我没事,娘,女儿真是对不起你,连累了你。”沈月如心里委屈,说着说着就轻泣起来。
看着美丽娘苍白的脸色,想来这几天在地牢受惊吓的关系,刘璃伸手摸着母亲的手腕安抚道,
“娘,您别哭,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平安安到达蛮夷,跟爹和大哥汇合的。”
刘璃才说完,沈月茹就‘yue’的一声干呕了几下,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沈月茹也没有东西可吐。
秦老太太见状,吓一大跳,伸出两只手赶紧扶住女儿的身体,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郭庄那畜牲虐待你们了?”
刘璃也关切的说道,“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看看吧!”说完,刘璃转身准备下车厢。
沈月茹缓缓神,拉住女儿的手,慢慢说道,“别…,璃儿,娘没事,就是这几天种感觉心里反胃,或许是看那泔水馊饭给心里留下了阴影吧!”
刘璃听完也觉得有道理,饿了三天,连她自己胃里都直冒酸水,更不用说身子骨本就弱的娘亲了。
得弄点吃的,补充一下体力才能赶路,要不然这出了城,路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饿死了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刘璃从旁边布袋里取出竹筒,“娘,你喝点儿水休息一下,我下去想办法给你弄点吃的,要不然一会儿胃痛就更难受了。”
沈月茹接过女儿的竹筒,仰头喝了几小口,“璃儿,我们的银子不是都被收光了吗?哪里还有钱买吃的?”
“娘,我偷偷藏了点银子,你放心吧!”刘璃说完就下了马车。
在府里时,刘璃就已经悄悄将缸里的水换成了灵泉水,家里的下人人人都有水壶,大家喝了这灵泉水,虽说不能填饱肚子,但重要的维生素和营养是却不了的。
家里大大小小的下人都在收拾手上的东西,没人注意到这边。
刘璃下了马车,跟大舅舅沈庆阳商量一阵后,又叫了几个下人一起进城。
守城门的士兵见他们直接就拦截住,“进城十两银子一个人!”
沈庆阳气不打一处来,“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才说完,就见一个老百姓推着木车进了城门,没有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