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不要说话。”时暮神色冷淡的道。
时影默默的咽了声,算了,他还是乖乖听吩咐吧,毕竟他知道时暮不是个普通人。
护士休息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时暮和时影两个人就窝在角落处的衣柜里。
哐当一声,护士休息间的门吱呀的打开了,只是来的人并没有将房间的灯打开,而是默默的走到窗户边一把将窗帘拉开。
窗外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整间屋子里透露着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缓缓的脚步声从衣柜前经过,时影不由得呼吸一紧,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处。
衣柜前的黑影停顿片刻后又朝窗口走去,透过衣柜的门缝朝外看去,只见窗口边站着四个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距离上次的火灾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年了,最近的风声又逐渐紧了起来,昨天处置了一个外来者,现在手里的存货几乎没有了。”
时暮与时影对视一眼,时暮看着时影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样子,眼神一凉,时影瞬间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的时影异常的憋屈,屋外那几个人其中的二个就是他昨天在院长办公室看见的人,还有有一个被挡住了看不清楚,而剩下的那个就是今天白天里怼自己的那个护士长。
摆明着这几个人是一伙的。
“听说这次市长要和江先生一起下来,那批糖你们处理好了没有?”江婉言冷漠道。
那批糖要是来不及处理的话,精神病院的秘密怕是要藏不住了,到时候什么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们。
“处理了是处理了,不过我今天去看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应该是有其他人进去过。”声音中带着嘶嘶沙哑,开口的是一个面貌儒雅的中年男子。
一听有人进去过,江婉言的脸色变了变,阴郁的盯着中年男子,“那些东西有被发现么?”
“这个阿山他也不知道,这几天都是我和他一起去的,昨天我们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今天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去查监控的时候那些视频已经被人给黑了。”
靠在最靠窗户边有些瘦弱的男子解释着。
“废物。”江婉言扭曲着脸色低声暗骂着,有些气愤的跺着脚,冷静下来后目光直视着剩下的一个人。
“你那边的情况是什么样?”
剩下的那个人全身隐没在黑暗之中,怪异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切安好。”
江婉言听到这个结果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一个成了的。
“照目前这个情势,我们现在得加快收尾动作了,昨天晚上处置的那个人我确认过的确是外来者,看模样他应该还有同伙,你们说那地方有外人进去过了,我猜测是和那个人一伙的。”
“今天我观察到那个最近新来的医生时影还有那个精神病时暮有些不对劲,接下来的收尾动作先把他们给我处理掉!”
想起今天自己被人顶撞的事情,江婉言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强迫自己平下火气。
心里不断告诫自己那群人也没几天活头了,到时候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柜子里,时暮听到江婉言的话,平静的眸子里泛起冷意。
神经病?真要动手的话她就先把他们弄成神经病。
一旁的时影悄悄的挪了下位置,尽量远离时暮,摸着手上起的鸡皮疙瘩,缩了缩头。
他姐身上散发出的冷意都快赶上冰箱冷冻室的温度了,当着她的面骂她神经病,啧啧,虽然说现在的身份的确是神经病。
“啊!”刺耳的尖叫声再次从精神病院某个楼层响起。
江婉言松懈下肩膀有些烦心的揉了揉眉心。
“灯泡里的那只鬼也不消停点,今天晚上又跑出来做什么妖?都多少次了?阿山,找个时间和它聊聊,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命令的话让它安静点。”
阿山掐指一算,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急匆匆的往外走去,“那不是灯泡里的鬼!出事了!怕是那家伙出来了!”
此话一说,几个人脸色皆变,纷纷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赶去。
等几人一走,时暮一把将时影拉了出来,美眸中闪过一丝流光。
终于出来了。
转身递给时影一根链子,语气淡然,“你待会把这链子带着它到时候可以保你低过鬼物一击,现在去院长办公室找一根手链。”
这个时候找什么手链?
时影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但还是照做。
......
精神病院外的枯树下,夏依依瞪大的眼睛中充满着惶恐,唇瓣因为害怕的情绪紧张到极致不断颤抖着。
在她的面前,是刀枚脑子爆浆的场面,刀枚充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夏依依,厚厚的唇瓣蠕动着,无声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依依眼珠子大颗大颗的往外落下,苍白着小脸抱紧怀里的东西,楚楚可怜的望着刀枚,“刀枚哥,我不是故意的,是陈灵姐刺激了鬼物才这样的......”
此时的夏依依只想撇清楚刀枚的惨状和自己的关系,一翻话都没有经过脑子思考,直接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