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睡去,无时无刻不在想关于你的人和事。”陈卓年感慨道。
夏海棠有些失落地说:“但你还是能忍住不找我。”
陈卓年无奈地说:“我那时一无所有,工作又辞了,我能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有情饮水饱对小年轻来说可以,对我们来说太不现实了。”
“自己有大把时间,越发地想你,这种无处宣泄的情绪很折磨人。我一直想在想着怎么办,也想过找你,但一次次被自己否定了,不想再让你走进这种困局,所以决定不打扰你的生活。”
“那你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夏海棠问。
“那时候觉得必须得找事情做,后来,就到一个朋友开的传媒公司,帮着审改各种材料,不求薪酬多少,能把我社保续上,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就行。”
“我现在画画也画得挺好的。”陈卓年炫着说。
“你还画画啊?”夏海棠越发惊讶,和陈卓年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没发现他做这些啊。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对着照片画过你,你还夸我画得像,有天赋。我就想着学会了,给你画一幅画,这成了我学画画的源动力。”
“接触后,自己却真的喜欢上了,也觉得必须培养一个爱好,来支撑生活的琐碎与疲惫。而且坐在那的几个小时,可以全神贯注、心无杂念。后来随着画画水平的突飞猛进,我心里又冒出个念头,想办个画展,然后邀请你来观看,这个念头又给我注入了无限的动力。”陈卓年说起这些,有些神采飞扬。
“你可真能坚持。”夏海棠由衷地说。
“我也没想到我能坚持下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可能有那个耐心和韧劲,五年来每周画两三次,每次三四个小时。”
“那写小说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是这个原因?”夏海棠接着问。
“差不多吧,但还有一个原因,当时没钱。”
“你写小说是为了赚钱?”
“赚钱是主要目的,也有转移想你的注意力,以及想做点有价值的事情等因素。”
“这也不像是你啊。”
“变得俗气了是吧?”
“有点吧,但写小说是我挺羡慕的一件事。”
“海棠,我无数次想过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样子,一个宽敞的房间,大大的客厅,铺着浅色地毯,你光着脚慵懒地靠在我身上,一起看一部电影;或者是我在画画,你在傍边看书,房间里只有画笔刷过画纸和你隔一会翻书的声音,安静而踏实;或者是在一个有花草和茶桌的阳台,冬日的午后,坐一下午,聊着天、喝着红茶,时不时轻吻一下;或者是一起出去自驾游,行驶在干净清冷的路上,手牵手穿过一条陌生而热闹的步行街,共吃一份当地小吃,登上一座层峦叠嶂的山峰,相拥俯瞰一幅惊艳的美景;或者在跨年的夜幕下,热闹的人群中,你趴在我背上看着满天烟花,大声欢笑。”
看着陈卓年一脸的憧憬,夏海棠觉得好心酸,她何尝没有想过呢,但现实总会冲进她的梦境,把这些美好撕个粉碎。
“你想得真多,都是海市蜃楼,遥不可及。”夏海棠撇着嘴摇摇头。
陈卓年看着夏海棠的眼睛,无奈地说:“我是想得很多,最终却发现横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竟然是钱。如果我不缺钱,能给你带来更好生活的话,我想当时会再去找你吧。”
夏海棠反问着说:“虽然现实就是这样的,但你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有考虑过我怎么想的吗?”
“是自私了点,但那时我没办法再去招惹你,我们之间的感情经不起一地鸡毛生活的冲刷,我也不愿意你的生活品质因为我而大幅度下降,你也不可能抛开一切带着小孩跟我过这种飘忽不定的生活。”
夏海棠叹了口气,陈卓年说的都是事实,她切实做不到抛开一切奔向他。
陈卓年接着说:“我真是再次感受到金钱的傲慢,因为你,我开始梦想着成为一个有钱人。”
“而且就怎么能成为一个有钱人琢磨过很长时间,还坚持买了一段时间双色球。”陈卓年自嘲着说。
“最后发现做生意不行,经济不太景气,能做啥呢,再说也不是这块料。想找个钱多的工作,也不大可能,这岁数了,工作都不好找,更别说高薪了,再说领固定工资,高或低的,在北京房价面前,都一个样,买不起还是买不起。”
“这些和写小说有什么关系呢?”夏海棠问,她了解的陈卓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想到会因为她而有这么大的改变。
“人生都是一个个偶然组成的,从来不是能设计好的。有一次我花了一个半小时,帮一个企业修改宣传片脚本,过后就忘了这事了。但一个月多月后的一天,那公司给我转了一万块钱,我才发现自身能力的储备是有可挖潜价值的。文字材料是我的核心能力,于是开始琢磨着怎么通过文字赚钱。”
“你是适合干这个。”夏海棠想起陈卓年带着她一起写材料、改材料的经历。
“刚开始给公众号写文章,通过朋友介绍,有偿改各种材料、脚本、剧本,甚至歌词,一年下来,竟然发现收入不菲,这又打开了我另一个世界。”
“那时候,我得把时间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