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工,临近过年时,奶奶一封书信便让她回家结婚,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在了一起,本以为男人是个好人,因为男人自幼便辛苦工作,跟在他娘身后一直忙碌干活,自己的大哥死得早,他排老二,自然而然要为兄弟姐妹们着想,便放弃了学业,名义上是这么说,实际上是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事,哪来的心思读书。因为母亲一家,男丁稀少且残疾,家中没有子嗣可继承香火,那个男人信誓旦旦说会养活这一家子,母亲就勉强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婚姻包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旧在农村扎根,老一辈的思想加上自己念的书少,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而然便只能就此决定自己的下半生。
这下可倒好,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痞子,女人怀着孕都会殴打,不会去工作,想着自己是上门女婿,那就是嫁过来的,娘家人成了婆家人,他们得养着供着,这么一头白眼狼从外头进到屋子里当了土皇帝,这个家庭彻底破裂,弄得鸡飞狗跳。
少年长大了也看开了,他谁也不服,小时候一直忍气吞声任由男人酒后发疯,把他当小狗似的踹着发泄,从那天起他就再也忍不了了,一块板砖下去,男人住了院,可是这人记打不记痛,依旧酗酒如命,依旧我行我素,到老了都那么幼稚,浑浑噩噩过着他的一生。
那天风雨交加,男人喝醉了酒淋成落汤鸡回到家,少年在那看书,就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书时,不经意间便挨了男人一巴掌,责备他为什么亲爹在外头淋雨,自己还能这么悠然自得,少年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踹过,男人便没了重心倒在泥潭中,少年没有放过他,骑在男人的身上一拳一拳喂着男人,这就是少年送他的醒酒汤,那个男人躺在泥潭当中,衣物脏乱,鲜血直流,之后便被母亲拉着回了房间。
男人过后血口喷人,骂咧咧说着自己上门女婿一家人欺负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被教养成小流氓,这个白眼狼可真就这么反咬一口,女人早已忍受够了这日子,一气之下便将他的行李一股脑地甩在院子上,那个男人收拾着,还不忘丢了一把刀甩到女人那边,结果就是刀刃划破了女人的头皮,鲜血直流,那个男人便溜之大吉。
今后几年,家中没了那个男人,一家人的生活便有了些好转,不过两个叔叔,本应该叫做舅舅的男人,都是残疾人,一个还算身强力壮,某一天晚上,那个他叫二叔的男人和他打着手语,说是要南下找份工作,以后供他上学,少年五味杂陈,反倒是这么一个残疾人,更像自己的父亲。爷奶二人年事已高,帮不上什么忙,母亲养着这一大家子,偶尔会有这么几句怨言埋怨,少年清楚的知道母亲不过是埋怨那么几句痛快话,发泄发泄罢了,这么一个大担子压在身上,别说一个女人了,就是十个男人也难扛。
那次以后少年更加发奋图强地学习,并涉猎了不少东西,军事政治思想,他早早建立了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因为他正是出身于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
那个男人偶尔会来,并且常在深夜打电话给母亲,没什么好话,都是白眼狼反咬的话语,有次假惺惺地回来认错,实际上他的这种行为做了不少,母亲多次原谅他,但是这次却没有,而是什么话都不搭理,仿佛那个和自己二十来年共枕的男人就是一团屁,是的,一团屁,闻起来还臭。那次以后,男人便离家出走,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只不过偶尔外出回来的人,会说男人曾经在酒桌上说寄钱回来不少,母亲则是白着眼回应道:“他给你带回来了?我可没见到?”对方立刻哑口无言,这种闹剧发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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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算是扬眉吐气,母亲夹带着泪水呜咽地说道:“我儿总算出人头地了,这些年的苦吃得值了,值了。”
“我这辈子啊,培养得出这么一个孩子,心满意足了呀,你弟弟以后不求他能和你一般,你是长子,受的苦不少,吃够了苦,以后路就好走不少了呀,总算扬眉吐气了,那个混蛋成天到晚骂我做梦,今天好了,我儿子给我挣脸皮子回来了,往后村里还有人敢瞧不起咱家呀,那个废物,我就是让我儿子打着他的脸!”……
母亲的话很多,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受尽风霜的女人,为了他真的很不容易,她大可以丢下全家,跑出去嫁别的男人,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正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受尽屈辱艰难拖着一大家子爬行着,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不少,当年母亲是第一个外出工作的人,那时候别人可说她卖身子吃饭,现在好了,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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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半个月,老人们的习惯,喜欢看风水看祥日,图个吉利。这天家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让村长召集村里的人都出来开个会,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时间也看了,就定在明天吧,咱们这个小家族搬迁到这里来定居,三百多年了,清朝时候还出了个武状元,每一年都有后生考上大学,这是老祖宗们的庇佑,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土生土长的四个后生都够争气,一年考上四个,不容易啊,前所未有啊。我们呢,也给这些后生一点鼓舞,明天呢,全村里人都来,后生家里头的啥亲戚都来,大家聚在一起,开个席,让后生们呀,都高兴高兴,也让他们呀,当一当村里头那些娃娃们的榜样,好不好?”老人最后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