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一声吼,把金鹏吓了一跳,边挠头边回忆:“白天俺啥也没干啊,锄了一天的地……对了!回家的路上俺倒是听到路边草丛里有动静,叫了一声也没人回应,俺就往那凑了凑,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俩放光的眼珠子,可把俺吓了一跳,随手就抡过去一锄头。”
话讲到这,裴老四也算是弄明白了,多半是个有点灵性的黄皮子,挨了一下这是来报复来了。
“大栓,去小卖部买把香,你小子一会儿领我去你抡锄头的地头看看。”
仙师吩咐下来,他爹’哎‘了一声应了下来,一溜小跑就去了小卖部,裴老四又摸出个铁盒子,拿出根皱皱巴巴的卷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香到了手,招呼了一声,一群人就跟着裴老四,这一路上阿谀奉承就没停过,裴老四似乎见惯了这场面,也不藏私,边走边跟乡亲们讲了起来。
起先一看刘金鹏的样子,他就断定是被黄皮子上了身,至于鹅和狗也简单,黄皮子就怕这两样。
别看黄皮子修出了门道,与生俱来的习性改不了,加上鹅冠子上的一抹指尖血,在黄皮子眼里,这大鹅简直是阳气冲天,它受不了自然而然就从金鹏身上下去了。
等到了地儿,刘金鹏四下打量了一番,拿手一指,就这儿!
众人壮着胆子跟着裴老四到了近前,果然草丛倒了一块儿,裴老四眼尖,伸手一划拉,摸出一小截尾巴,顿时面色一紧,坏了。
正常黄鼠狼尾巴,顶天了也就五寸出头,以这小半截估摸起来,整根长度起码也有九寸,怕不是早已成了气候。
可问题又来了,有这道行的黄皮子,怎么会被区区一只大鹅吓退。
话说不通,其中必定有些猫腻!
裴老四把香要了过来,断尾上还留有一丝血迹,将断尾处涂于香头,又掏出火柴点燃,手中掐了个法印:“寻踪觅影,去!”只见袅袅青烟无风自动,笔直的指向了山里的一个方向。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没你们事啦,回去吧!”打了声招呼,裴老四晃晃悠悠的就准备进山,周围人想问些什么,可又都张不开口,无奈只能任其离去。
大伙儿没看到的是,离开众人视线之后,裴老四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抬腿间,路好像在其脚下缩短了一般,裴老四只几步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