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多少有点火气,林间巨石上已经堆了一层的尸体,被丢在一起,也免得污了水源,盘膝打坐的也不少,身上大都挂着彩,面色阴沉。
见此,时飞扬一乐,他老兄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仇家都没有,寻了棵没人的小树往那一蹲,嘴里叼着根草准备先看看热闹。
“呔!无胆鼠辈,前些日子我听闻你这小人背后说我坏话,可算给我逮到了!”一虬髯大汉举刀怒喝。未等对方回答,劈头一刀就斩了过去。
对方显然有些心虚,这是被正主给逮到了,拔腿就跑。这两人一追一逃,行动间倒也衬托出了身手有些不凡。
那虬髯大汉身手大开大合,提一柄虎头长刀。手中大刀凌空一斩,便可斩出一片刀芒,落在石壁上入石一寸,威力不算多强,但胜在连发,这大汉连斩十多刀也不见力竭,边追边喝骂着。
被追的瘦高个儿也是个身法高明的好手,行动间身法如同鬼魅,动如脱兔无法计算落点。轻松躲过攻击不说,还有空回身嘲讽大汉,称其肾虚。大汉面红如血,已经是被气冒了烟,哇呀呀地追了过去。引起哄笑声不断。
边上有人交谈起来:“这二人身手固然不错,在此地大打出手又奈何不了对方,难道不怕弓射出头鸟吗?”
时飞扬偏头一看,果然,出声者白面无须,一脸初出茅庐之像,江湖黑话,这是个雏儿。
边上又有人嗤笑:“小子,教你个乖!弓射的总是没本事的鸟,这二人说不定无冤无仇反而关系很好。宝藏开启之时少不了争斗,先把本事漏出来,一会能省去不少麻烦。什么货色都敢往宝藏边儿上凑,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一席话数落得小哥面色通红,周围人见状又哄笑了起来。
时飞扬斜了出声之人一眼,扭头鼻间发出不屑的‘哼’声。
那人面色一沉:“小子,你不服是吗?”
时飞扬打小就看不惯这个,面无表情道:“凭你也配问我服不服?若你自认理性且正确,那就心平气和,言之有据地与人交流,冷嘲热讽居高临下的态度,只是没本事的人用胸中可怜的墨水在卖弄而已。”
一席话语速飞快,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又道:“哦,我忘了,以你的智商可能听不懂,直白点说就是‘你这弟中之弟给点阳光就灿烂还装起来了’。”
那人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时飞扬一伸手,右手食指不见丝毫阻碍就捅进了身后的小树,又冲着他面露讥笑之色。
那人脸色一变,呐呐不得言,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年轻人见有人为自己出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过来拱手致谢。
时飞扬面无表情:“免了,有些话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身上书卷气太重,不适合参与厮杀争斗,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年轻人有些尴尬,正准备说些什么,时飞扬抬手制止了他,一扬下巴:“宝藏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