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加上身手不错,也就留了下来。
几年下来大小恶战十数场,时飞扬被救了几次性命,本事又涨了不少。后来架不住越来越乱,首领解散了商队,给大家伙分了一笔钱财,各奔前程。
离乡多年,思乡之情油然而生,置办了一身行头,纵马扬鞭踏上了回乡之路,发达了不展现出来岂不是锦衣夜行!
一路上越走脸色越沉,所望之处谈不上遍地烽火,小股人马的争斗却源源不绝。待到终于赶回了心中那一抹柔软的地方,近乡情怯之情瞬间荡然无存。
小小的村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却没有半点生人气息,铁柱又惊又怒,时飞扬安抚道:“莫慌,你没发现村中的活物都不见了吗?”
铁柱这才安分下来,心思一动:“莫非是迁到城中避难去了!”
二人打马直奔永乐镇而去,路上行人匆匆,拦下一问,果不其然,附近的村落全被聚集到了城镇之中,官方消息,皇叔反了!
二人终与相亲团聚,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叙起旧来也没个够,不聊未过盏茶时间,突然有人来报,叛军快到了!
时飞扬大惊:“永乐镇虽算不上赵国中心,却也算不上边陲地带,为何叛军来得如此之快!”
报信之人一脸黯然:“皇叔一反,各路藩王纷纷响应,分散了兵力呈包围之势,快速蚕食各地,从而掠取金银粮草,提升自己成王的资本。”
是夜,时飞扬与铁柱脱下华服,换上了一身劲装,城中男丁皆主动应招,编成了三股队伍镇守城头。君主虽昏庸,藩王可是真刀真枪的来抢啊!
“吾乃长乐王麾下正偏牙将,赵王昏庸,吾主顺天命……”传令官说了一堆檄文,为首大将手中长刀直指城头:“尔等速开城门,不要自误!”
城头上城主拱手鞠躬作揖:“将军息怒,非是我等不识抬举,盖因早已听闻长乐王起义,小人早已备好物资,请大将军笑纳。”
说着偷偷打了个手势,身后兵丁抬出了几口木箱,合力推下了城头,‘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层土灰,分量明显不清,箱盖故意没有封严,落地一震,零星的珠宝散落在地。
那将军见势一笑,漏出白森森的牙齿,在阳光得照耀下反射出残忍的光芒:“正直乱世,金银价值几何,粮草价值几何?速速打开城门,如若不然,城破,三个时辰后封刀!”
城中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城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就算是开城投降也避免不了被屠城的命运。
华服缓缓褪下,露出了一身明光铠,城主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大将手中长刀一挥,六千士兵蜂拥而上,刀盾兵掩护冲锋,弓兵引弓射击,云梯攻城木齐出,只一会儿,城门便失守进入了巷战。
城中老弱妇孺早已集结于北城门处,南门一破,北门立马大开。起兵造反的各路藩王,也不愿赶尽杀绝,以后坐上了王位谁也不想治下没几个百姓,所图只为金银粮草与壮丁而已。各部接到的命令都是如此,当然遇到了抵抗,手中屠刀自然也不会含糊。
另一头时飞扬等人被紧紧咬住不放,临时拼凑的队伍,功夫也是参差不齐,好在军队擅军阵不精于巷战,就这样一触之下也死了不少人,且战且退。
铁柱带着人藏在屋顶,待兵丁被引入圈套,一行十余人从天而降,无不是本领高强之辈,身手大开大合。铁柱杀到兴起,大喝一声,一脚踹翻前敌,回首俯身就是一招秋风扫落叶,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劈来的兵刃,反手一刀取其首级,端的是神勇无比!
另一边,时飞扬陷入了危机!
他这一伙人一开始就被咬住不放,好不容易砍杀了不少,又被小股士兵围了上来,战自此刻体力已经所剩不多,一个恍惚间又多挨了一刀,时飞扬轻叹一声:吾命休矣。
“谁敢伤我兄弟!”
一声熟悉的怒喝宛如炸雷般响起,时飞扬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提紧了手中的刀,他知道,他来了!
睁开眼果不其然,铁柱正领头提刀杀来,一行人呈锋矢状,铁柱就是那锐利的枪头,如一杆铁枪一般穿透敌阵,冲来与自己汇合。
铁柱一进场,如同虎入羊群般砍杀,二人越战越勇,奈何敌人也越战越多。
渐渐的,体力不支的二人背靠着背战于场中,周围堆满了一圈又一圈的尸体。
天空下起了雪,飘零的雪花被冲来的飞骑一路搅乱,那将领问道:“汝二人可愿归降?”
时飞扬亲眼目睹了给妇孺殿后的乡亲被乱兵杀害,怒回道:“降nm!”
“大胆!”身侧的兵丁一刀就扎了过来,时飞扬只感觉背后一轻,铁柱已经扑了过来,替他挡了一刀,人已经软软的瘫在时飞扬的身上。
一身染血的衣衫,凌乱的头发,铁柱嘴里涌出鲜血,神情虚弱的靠在时飞扬怀里,努力地抬起头,对那将道:“他愿降。”旋即头一歪,任时飞扬怎么呼喊也再不见回应。
时飞扬沉默不语,众人就一直静静地望着他,铁柱舍身这一幕也深深震撼到了他们。
良久,抬头,雪花依旧阵阵飘落,天地仿佛一片缟素,似乎在为铁柱送行,显得格外悲伤,这样的天气,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