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师母,”辛念险些说漏嘴,反应过来后立即装蒙,“哦,谢教授原来结婚了啊,看不出来呀。”
辛念认为自己出于紧急避险坐他大腿的行为不算占便宜,睡过一张床的两个人算那么清楚干什么,直到在她装蒙的发出一声感叹后,听到谢听澜对那只飞到引擎盖上耀武扬威的大白鹅训斥了句:
“滚下来!”
这不是一点点凶,这是非常凶!
安凌青鲜少见谢教授发那么大火,下车时朝辛念抛了一个同情的目光,嘴里嘀嘀咕咕:“你完了。”
原本觉得这事情还有回旋余地的辛念立刻打开车门下去,那只大白鹅被一声训斥吼的伸着脖子趴在地上,模样可怜又好笑:
“这大白鹅能听懂你说话唉。”她没话找话,企图找个话题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
偏偏这时,屋顶上传来几声小孩子的哭声,谢听澜抬头看了眼,转身就往楼顶走,辛念只好跟在他身后,着急的解释道:
“其实我是翻进来抓这个小屁孩的,她是我戏里的儿子,导演让我和她熟络几天来着……”
想着自己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再有下一次就收拾东西滚,这篓子算是赵宝梨捅的,不同于许雨姗有导演和制片人撑腰,要真的因为这种事情整个剧组被赶出去,那么大的责任她负不起,她必须要赶在导演发现出事前把这件事情私了:
“谢听澜,我们谈谈,好好谈谈嘛。”
几句话之间,两个人已经走到楼顶,赵宝梨还捂着脑袋趴在地上哭,在她身边,则是不少被掀翻倒地的花盆杂物。
这楼顶面积很大,其中一半种了花草,在角落修了个流动水潭给大白戏耍,另一半用玻璃隔开,支了台价值不菲的望远镜,庆幸玻璃门上着锁,没损坏那些贵重仪器:
“没事,没闹出大事。”辛念一边说着,一边把趴在地上的赵宝梨扶起来,小丫头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可怜兮兮的。
本来想骂一顿的辛念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心软了,教训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安慰了句:“别哭,别哭,大白鹅被训了,它不敢上来。”
赵宝梨哭的更加起劲,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屁股:“大鹅子咬我屁股,呜呜呜,咬了两口!”
“再哭把你丢大鹅窝里!”
赵宝梨还真是吃硬不吃软,嗷嗷的哭声戛然而止,在和谢听澜对上眼后,立刻就吓得抱着辛念的大腿往身后躲,接着她又听到那个男人说:
“哭哭唧唧算什么男子汉。”
赵宝梨抿了抿嘴,委屈巴巴的说:“我是女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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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鹅战斗值爆表,两口就把赵宝梨的裤子啄破了,万幸布料比较厚,只留下两个大红印记。辛念带她到一楼休息室抹了碘伏,气焰未消:
“你就是活该,不怕大白鹅把你吞了。”
连她一个大活人都被追的逃窜不及,更何况小孩子。这横行霸道的大白鹅简直就是山大王的写照。
看赵宝梨没吱声,辛念瞥了眼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看监控视频的谢听澜,幸好这院子里全都是监控,调查一下就晓得他们是进来干什么的。
安凌青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谢听澜开口赶他们剧组走,忍不住问了句:“谢教授,要不要我打搬家公司电话。”
“别别别。”辛念了负不起这个责任,她立刻走到谢听澜旁边,“赵宝梨不算我们剧组的人,她是编外人员。”
安凌青丢了个白眼过去:“你们剧组推卸责任的方式都一样啊,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窗户是许雨姗砸的,是你自己说的,再有下次,自己搬。”
安凌青和谢听澜一样喜好清静,剧组开工动静大,早就烦的不行了,好不容易逮到小尾巴,巴不得谢听澜赶紧喊他们走。
辛念自知理亏,烦躁的挠了一下头发,把目光看向还在看监控的谢听澜:“谢听澜,要不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和谢听澜认识那么久,安凌青还从未听过谁敢直呼大名,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暗自感叹这个女人胆子太大,没想到谢听澜竟然还应了声:
“去哪里聊?”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隔壁会客室,辛念把门关上时,还趴在门上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才走到他的书桌前,矫揉造作的喊了一声:
“听澜,我算不算你老婆~”
擦桌子的谢听澜做了个扫鸡皮疙瘩的动作,抬眉看了眼要讨人情的新婚老婆:“不要撒这种毫无意义的娇。”
辛念实在没办法,只能在谢听澜面前低个头,那声称呼喊的她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企图和他周旋:“我和你是法律上的夫妻,这座山是你的,也有我一半,搬不搬走这件事情,我也有一半的决定权是不是?”
那人好像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这是我婚前财产。”
“那不看法律看人情嘛,你说我算不算你老婆?”
“第一次见讨人情讨那么理直气壮。”
“那你都知道我找你单独谈话是讨人情,就不要为难我了嘛,你看监控,我是翻进来抓赵宝梨的。我又不是疯了,翻我自己家院子,偷自家宠物。”
辛念不了解谢听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