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不用了。”余温沁听到顾良忱要陪她去宠物医院,眼眸一亮,“我想把主任和大白抓去洗澡,一个人不太行……”
见顾良忱笑容一僵,余温沁忙补充道:“我看着它们就行,主要是我一个人不好开车,”
“需要我当司机吗?”顾良忱松了口气,“这个没问题。”
余温沁抿唇温柔地笑,气质恬淡而宁静。顾良忱移不开眼。
她听见余温沁用干净温和的声线道:“谢谢你。”
思绪忽然飘远了,顾良忱回想起了从前的点点滴滴。余温沁即便是后来和她关系降到了冰点也从没有恶语相加。
温柔这个词,早就被余温沁刻入了骨髓。
“是应该的。”顾良忱望着她的笑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
“你要回去午睡吗?”余温沁想起了什么,直起了身,“还是在这里坐坐?”
“我帮你收拾东西。”顾良忱道。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先在这里藏着。”余温沁半掩着门,含笑的眼眸里藏着几分狡黠的意味,“我去抓主任和大白。”
门阖上了,房间里安静下来。
顾良忱矮身凝望着重病的猫妈,轻轻顺毛。
猫妈妈已经快瘦脱形了。因为口炎,它每次都要忍痛进食,然后哺育它的小崽崽。
顾良忱有些心疼,呢喃道:“绝育了就不用受生育的苦了。”
木门外乒乓作响,不用想就知道是两只狗子在上蹿下跳,顾良忱听了心惊肉跳。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消停了。
余温沁端着两个玻璃杯进来,黑色的宽松t恤上沾着灰白交杂的狗毛,面容疲惫。
“我自己做的百香果柠檬水,你要尝尝吗?”余温沁问。
顾良忱起身去接,犹豫了片刻道:“你有滚毛筒吗?”
余温沁耳朵一红:“我等下去滚两圈。”
她匆忙出门,留下百无聊赖的顾良忱观察沉入杯底的百香果籽。
在这空挡里,顾良忱给拆迁大队长发了消息。
酌燃:“我决定了,我要重新追她。”
一墙之隔,只着文胸的余温沁放下滚筒,拿起了手机,蹙着眉头看着这条消息。
她指尖翩跹,飞快地打出一段文字。
拆迁大队长:“何必呢太太,感情里谁先出手就会先处于被动。对自己好点,孤寡快乐。”
酌燃:“她很好,不会那样的。”
余温沁叉着腰,无语凝噎。
许是搞艺术的人都比较感性,容易冲动。她斟酌了片刻道:“你真的想好了吗?确定找回了最初心动的感觉?”
酌燃:“我确定。”
发完这条,酌燃又补充道:“她一笑,我就会心跳加速,想要靠近触碰她,很想跟她亲近。”
套完t恤的余温沁看到这条消息,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个满脸通红,内敛娇羞的女生形象。
她在心中叹息,默念“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没再回复酌燃。
余温沁边整理完衣物,推开了客卧的门,顾良忱正握着手机浏览着什么,耳朵微红。
她太白了,面色有一点改变都很容易被看出来。
余温沁道:“我准备好了。”
陵城的盛夏气温直逼四十度,余温沁时常外出,因而偏爱休闲短裤。
顾良忱一抬眸,眼帘里首先映入余温沁笔直纤细的长腿。
余温沁的膝盖泛着淡淡的粉色,顾良忱恍惚间想起了她们还在一起时的某段记忆——跪在顾良忱膝上的余温沁被她托着腿弯颠了个位换了个姿势承受亲昵。
顾良忱呼吸微滞,眨了下眼睛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除。
她收起手机,和余温沁合作,将猫妈妈抱进垫着毯子的运输箱。
客厅里没看到两只狗子,顾良忱问道:“你把它们都捉下去了吗?”
“已经装车了。”余温沁答。
顾良忱给余温沁开门,回首道:“我回家拿个驾驶证,稍等片刻。”
“我等你。”余温沁道。
门一打开,冷飕飕的凉气就漫了出来,余温沁忍不住提醒道:“你记得关个冷气。”
顾良忱没回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几分钟后,她阖门出来,抬首对余温沁道:“关冷气了。”
余温沁微怔。
……
顾良忱拉开了车门,心里有些紧张——她有些日子没有开车出门了。
冷不丁的,身边凑上了一只吐着舌头的二哈。
“主任!”余温沁迅速拉回了二哈,呵住了它对顾良忱的亲近。
顾良忱汗毛直立,惊吓过后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点怕狗……”顾良忱道,“你牵好它。”
主任偏着脑袋,用“智慧的眼神”望着顾良忱,尾巴摇得欢快。
“汪!”
顾良忱插钥匙的手微抖。
余温沁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止咬器给主任戴上,rua着狗脑袋安慰情绪。
车内消停了,大白和主任一左一右坐在余温沁身边,像极了左右护法。
顾良忱终于能安心开车了,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路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