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唐俏儿纤纤玉手搭在他结实的肩上,气恼地捏了一把,“医生说你虽然恢复得很快,造血能力也不错,但还没达到出院标准呢,最少还要再住一个星期呢!”
沈惊觉抬手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轻轻
摩挲,“那个颂莱人就在盛京躲着,我得回去,把他揪出来,再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
还有汪卓,还要审问他让他供出秦姝。那么多重要的事等着去做,我的身体是最不打紧的。”
他们没有太亲密的举止,但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仿佛连灵魂都交融于一体。
“那也不能逞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只关心这些,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
心疼啊。
沈惊觉喉咙涌上愧疚的苦涩,紧攥住她的小手,不愿松开。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说他也知道的。
“惊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该先养好身体再说。”叶恩城语重心长地劝道。
沈惊觉感激地勾唇,“多谢总统先生关心。还有,谢谢您为我输血,我沈惊觉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定会涌泉相报。”
“哈哈……事到如今就别这么外道了,叫声姐夫,算你还了!”叶恩城离了政坛在家人面前完全就像换了个人,率直爽朗,快人快语。
唐楸轻轻杵了他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沈惊觉嗓音清亮地回了声:“好的,姐夫。”
唐俏儿绯唇抿住,羞红了小脸。
“嗤,数猴子的啊,给跟杆就往上爬。”白烬飞瘪了沈惊觉一眼。
“你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唐樾淡淡启唇,“你现在的情况,暂时不好被沈氏的人知道,所以我安排了我们唐氏的医院,VIP病房给你住,环境好,也隐蔽。
俏俏,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从T国到盛京才五个多小时,专机上急救医疗设施都有,不会有事的。”
“是啊,还有我这个名医坐镇,你怕什么啊大表妹。”柳随风傲娇地扬起下颌。
霍如熙说:“你再有名,有名过俏俏?”
“什么意思啊?”柳随风蹙眉。
“俏俏就是白神,白神就是俏俏,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柳随风震愕地盯着唐俏儿云淡风轻的脸,转而扫向众人,一个个都气定神闲,毫无波动。
所以,大家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所以,这段日子,他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柳随风僵硬地转过身,手扶着墙,低着头,背对众人。
霍如熙挠了挠头,“喂,这老哥怎么了?”
白烬飞双臂抱胸,“不知道,可能是我小妹马甲太大,把他砸自闭了吧。”
第二天,唐俏儿和沈惊觉一行人乘唐家的私人飞机,启程回盛京。
唐楸夫妇俩没办法跟他们回去,必须马上回森国。
森国那边政务如山,秘书长电话都打爆了,总统夫妇俩私人行程实在占用了太多时间,
对于如今位高权重的俩人而言,时间才是最奢侈的东西。
他们轻装简从,唐俏儿实在放心不下,与是让白烬飞送他们回去,一路上有个照应。
飞机上,柳随风因为没有早起的习惯,此刻正在补觉。
其他人则神情严肃地凑在一起。
“惊觉,大哥说你猜到了颂莱是谁的人,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他绞杀你们?”唐俏儿憋了太久了,终于问出了口。
唐樾和霍如熙,也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等待他的答案。
沈惊觉剑眉微锁,深深凝视着唐俏儿,“俏儿,我说了,你会信吗?我怕你一时不愿接受这个答案。”
“谢晋寰吗?”唐俏儿深沉幽邃。
唐樾、霍如熙:“!”
沈惊觉瞳孔一震,“俏儿,你怎么知道?”
“在你昏迷的时候,六姐和姐夫跟我促膝长谈了很久,他们也怀疑,谢晋寰和颂莱暗中勾结,毕竟他在森国时,和T国这边往来甚密。”
唐俏儿紧接着把唐楸和叶恩城这些年的遭遇告诉了他们。
“艹!还真是那衣冠禽兽干的,我就知道!脸越白越奸诈!戏曲里面都是这么演的!”霍如熙愤恨地咬牙。
“我不明白,如果真是他,他害你我能理解……大哥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他也要痛下杀手?”唐俏儿心底涌上恶寒,冰凉的手紧握成拳。
“无冤无仇,只是你看到的,我跟他的梁子可大了。”
唐樾眸色森寒,冷冷扬唇,“私下里,我不是第一次跟他交锋了,只是言辞上的碰撞,倒也没打起来。”
唐俏儿美眸满是错愕。
大哥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她完全不知道!
“我一早就发现谢晋寰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虽然他是出于喜欢你,想得到你才那么做,但种种行径,实在让我不齿。所以当时,我强烈反对你们在一起,也不止一次警告他不许再接近你。”
沈惊觉心下沉了沉。
屡次交手,他对谢晋寰的了解原比他小女人深太多了。
唐俏儿对谢晋寰有少年情分的滤镜,他可没有。他知道谢晋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