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生不如死。”
霍如熙凤眸划过不近人情的寒芒,“沈白露曾经对你做过的所有,我无法容忍,放她过这么久逍遥日子,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她对你做过什么,我当然要她十倍、百倍地还回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沈初露心口缩了缩。
眼前的男人,依然对她深情温柔,但眼神却大变样。
沈初露知道,陪伴着她的如熙哥哥,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样,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怕如同凶兽。
有时候,她不理解,不认同,却也不妨碍……她爱他。
“老婆,你就安心在这儿看戏好了。”
霍如熙又勾上她的细腰,搂着,“总在家里带着多没意思,出来透透气,看看热闹,心情能好不少。”
沈初露眼看沈白露被打得人鬼不分,心里更多的是惊恐,瞪大
美眸恳求,满额冷汗,“如熙哥哥!你放过我姐吧!放过她放过她吧!她是我姐姐啊!妈咪最喜欢的姐姐啊!”
她不停不停地叫嚷着,奋力摇晃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陷入一种像受了刺激一样惶然无措的状态。
霍如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张开双臂猛地将她紧紧搂住,旋即对阿鸢下达指令:“停手!”
“是。”阿鸢听令,机械地撒开揪着沈白露头发的手。
沈白露重重跌倒在地,嘴巴肿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哭。
“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沈初露也哭了,痛哭流涕的样子像个五六岁的孩子,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在霍如熙肩上,把他心窝砸出一个个坑,疼死他了。
“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初露乖,不哭不哭,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霍如熙不停地拍抚她,哄着她。
给霍大少开了十几年车的司机老张都傻眼了!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也太了不起了,这可不是把他们少爷拉下神坛啊,这是把他们少爷救赎了啊!
自从霍总去世后,霍如熙就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阴影下,人也日渐暴戾冷酷,戏谑人生,不知情为何物。
但,这个女孩的出现,却改变了少爷,让他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人,真的,太好了。
沈初露渐渐平复了起伏的情绪,在霍如熙怀中可怜巴巴地啜泣着。
每啜泣一声,男人的心,就狠狠扯疼一下。
平常活泼好动,天真无邪的她,令他总是忘记,他的小娇妻不是普通的女孩,她有自闭症。
他为此瞒着她在国内和国外派人寻找治疗方法,但都没有得到太好的结果,只说需要心里引导,要长久耐心地陪伴。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没多少人能撑得住。
但,他要撑下去。
沈初露是他的女人,既然选了,那就要不离不弃,与她携手一生。
“如熙哥哥……谢谢你。你不打
姐姐了,谢谢你。”沈初露轻声呢喃。
“她伤你,骂你,打你,为什么你还护着她?”霍如熙心疼地皱眉,嗓音却很温和。
沈初露吸了吸鼻子,“因为她是我姐姐……妈咪和爹地很喜欢姐姐,他们每次看到姐姐都很开心。我不想惹他们不高兴,看到姐姐受伤……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
奇怪的逻辑,前所未闻。
为了讨父母欢心,她情愿放过一个伤得她体无完肤的人……
霍如熙鼻腔里酸楚倒灌,心像扎满了针,密密麻麻的痛漫延至四肢百骸。
“初露,你太善良了。”
善良得,让我想哭。
你这样善良的女孩,是一束照射入我晦暗人生中的璀璨光线,那样的格格不入,却让我那样渴望地,想要紧紧抓住你。
就在霍如熙出神之际,沈初露蓦然扬起雪白的脖颈,樱桃般粉润的唇吻在他微颤的喉结上。
男人感觉理智在摇晃,全身肌肉绷紧,一团欲火在下腹燃起来,某处都撑得快绷开了。
“如熙哥哥,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弄?”沈初露唇瓣离开他的喉结,低低地问。
她不懂该怎么说,随口找了个字。
更让他受不了了。
司机老张不动声色,面无表情,把后排的隐私板升起来了。
开放的车厢,很快就成了私密的空间。
“沈初露,你学坏了。”霍如熙额上泌出薄汗,眸色一深,大手拖着两团柔软,慢慢收紧。
“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坏你?我只是、只是想谢谢你。”
沈初露眨巴着清澈的眸,撇了撇嘴,“那……那不了,当我没说过好了……唔!”
霍如熙立刻夺走她的唇,疯狂地吸吮,掠夺着她的呼吸。
舌尖翻搅,唇齿相融。
大手,不安分地游弋,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染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啊,老婆。”
霍如熙眯起凤眸,扯着领带欺身而上,“你惹起来的火,只有你能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