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也不由显出惊愕之色,许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这孩子,已然成长到超乎我想象的地步了……”
在他身旁的姜逸飞则神情复杂,忍不住再度回想起与天上此人初见的场景——
“小兄弟,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我姓柴,叫柴信。”
“姓柴?抱歉,打扰了!”
……
这段对话,他几乎每次见到那个神威盖世的信祖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
当时柴信那努力保持自然,却始终有一分紧张的神情,他至今仍历历在目。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只以为是路人的倔强少年,竟走到了今天这种程度?
终于,天上的动静止歇。
柴信依旧背着双手,连呼吸都未曾乱了一分。
在他身前,那原本沉稳而自信的青年,此刻却已惨不忍睹。
那俊逸的脸庞早已肿成了猪头,一双大眼睛完全成了细缝,满口牙尽数散落,鲜血染得黑色战衣处处殷红。
其身上品质不凡的冥铁战衣,早已成了破碎不堪的残甲,裸露出内里伤痕累累的身躯。
若非柴信精准地把握了出手……不,是出腿的力量,这家伙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实际上,若他当真全力而为,眼前此人根本连一脚都不可能扛得住!
即便他尚未重修遮天法,境界与上次离开并无变化,但血虐一个准帝,还不是反掌之事?
更何况,他的肉身在息壤之力的冲刷下,早已再度蜕变,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哪怕是古皇大帝当面,他也能凭一双铁拳捶得对方怀疑人生!
“我若是没猜错,你应该是叫‘神冥’吧?真是想不明白,那些老家伙,如何忍心放你出来送死?还是你擅做主张,来此寻死?”
柴信望着面前满脸呆滞的青年,平静地问道。
听到问话,青年这才回神,早已不复先前的绝世风采,只剩下满脸的悚然与震撼。
他盯着柴信看了许久,才勉强稳住心神,颤声道:“你怎知我身份?”
柴信闻言不由笑了,目光掠过虚空:“我不仅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三个,还要藏头露尾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