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子墨惊道。
“化人棉,是十里堂独有的天蚕丝做的;而你的心上,又印了朵白色的莲花,这朵花,就是李家的代表。”郭向阳接口道。
“不错啊,郭总,这个你都能看出来?”石放笑道。
“我入天成会的年龄,是八岁,现如今,已经过了四十九年了,天下的宝贝,不能说见了多少,但要是我想说出个一二三来,也不是那么困难。”郭向阳说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天成会的会员了。”子墨说道。
“这话你该反过来说,应该说天成会得不到我郭向阳的信任了,”郭向阳说道。
“不必再说了,你们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这小子不过使了什么探玄法看了我心头诗而已。
我乃天成子墨,此刻金网已张,你们哪里也去不了,哼,想跟我天成会斗法,做梦。”子墨怒道。
说完胸前的裂口一崩,撑开了一丝缝隙,一道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李计见状一抬手,“噗”的一声,一张红纸条贴在了子墨的胸口,贴完了之后,又抬手将这纸条轻轻抚平。
子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李计在她身上拍来摸去的,一张粉脸早已涨的通红。
“你叫李计?”子墨咬牙问道。
李计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抬头,看了看那张红纸,可能觉得还不是很牢靠,又拿手指在嘴巴里沾了点唾沫往纸条上抹。
“我在问你话。”子墨狠狠地说道,胸口却不再流血了,李计却还在往纸条上抹唾沫。
“你在干什么?”子墨问道。
唐平询问的看了眼石放,石放冲他摇了摇头。
李计看了她一眼,托起子墨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发现子墨的脖子下有一道淡褐色的胎记。
子墨何曾受过这样的摆弄,瞪着眼睛怒道,“你最好别放我回去。”
“他没想放你走。”周伍笑道。
“我不会带你们出去的,留下我,我只会让你们更加后悔。”子墨说道。
“嘿嘿,反正你是我兄弟绣的娃娃,现在活过来正好,他还没媳妇,一会把你整整容,然后给他做老婆,哈哈哈……”
“啪”的一声,周伍还没笑完,脸上突然挨了一计巴掌,却没看见是谁动的手。
周伍看了看石放,又看了看子墨,这两人没有动,郭向阳和他素不相识,不至于偷袭他,何况他没说错什么。
唐平更不可能,石放也没有理由,李计一手按着那纸条,一手还在往上抹唾沫,子墨又不能动,那到底谁打了他。
“谁?谁打我?”周伍捂着脸蛋问道。
一张布条从他脸上掉了下来,原来是地上的一块碎布。
“李计,你绣的娃娃怎么这个脾气。”周伍揉了揉脸蛋说道。
李计眉头微微一皱,嘴吧里轻轻的“啧”了一声。
“怎么了?”石放问道。
“这一针还是走偏了。”李计说完把手一抬,指尖上多了一根针,针上还穿了一根透明的丝线。
“你……,你要干什么?”子墨看了一慌。
“这里得拆了,重新缝几针,不然看上去像有道褶子。”李计说道。
“我倒觉得,这胎记还挺漂亮的。”唐平笑道。
“如此雪白的肌肤下,偶然带了一丝暗褐色,就像一块略有瑕疵的玉,那点格格不入的意外,总是让人痴迷。”郭向阳说道。
“要的就是这抹动人的瑕疵,就像一块表面光滑的石头,身上却偏偏留了一道疤痕,你总会去想那疤痕里藏了个什么样的经历,”唐平说道。
李计听了手一停,眼睛盯着子墨的那道胎记,手上的针还是靠了过去。
“不要啊……,”子墨吓得大叫。
“玉上瑕疵君莫计,”郭向阳说道。
“石面留痕探希夷,”唐平接了一句。
“泼墨还曾留白手,”石放笑道。
“呵呵,”李计苦笑了一声,“说到底,画文仍须定终期。”说完将针送了出去。
子墨身子一颤眼睛一闭,不忍见针扎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子墨在这瑟瑟发抖,周伍突然抬手抓住了李计的手腕。
“干嘛?”李计问道。
“缝来缝去缝个屁,”周伍说道。
四个人听了一愣,齐刷刷看着周伍。
“然后呢?”唐平追问道。
“呃……,”周伍眼皮子一翻。
“说。”李计催促道。
“呆眼娇娃坏脾气。”周伍说道。
子墨听了把眼一睁。
周伍指着李计说道:“反正你也没老婆,扛她回去做夫妻。”
“哈哈哈哈哈哈哈,”除了李计以外,那人三放声大笑。
“够了,”李计大声喝道,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这红纸暂时能让她不流血,可如果不把那针脚拆了,她永远也走不出这里。”李计冷冷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子墨问道。
“你是不是从没有离开过天成会的房子,哪怕出去,也是睡着了出去的。”李计问道。
“是又怎样?”子墨说道。
“你本来早就可以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