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这句话,可是远风,你不觉得现在有什么问题么?”锅八抬手一刀,又劈落一个触角说道。
“什么问题?”远风问道。
“我们劈了的触角,是独眼王的真身么,如果是,有那么容易么?
真有那么容易,他会让你在他肚子里说这么多话么?”锅八反问道。
“你不要忘了,外面那两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远风笑道。
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远风的判断并没有错,独眼王果然动不了了。
李修缘的碎扇和吴婉婷的金叶,虽然被这触角给粘住,可是,这两样东西全都没入了这一堆粘粘的触角里。
通道外的眼睛一个个爆裂开来,这一次,眼睛里流出来的,是血,红色的血。
整个地宫里,到处是一阵阵“叮叮咚咚”的敲打声。
“闻音入定?你……,你练成了他的功法?”吴婉婷看着两腿一盘,悬浮在地宫半空的李修缘惊道。
李修缘的眼睛半睁着,左手托着一个银色的木鱼,右手拿着一根金色的锥子,一边轻轻的敲打着木鱼,口中还跟着唱道:
“叮叮咚咚咚,
叮叮咚咚咚,
阿那……,
则个小托托,
阿那则托托。
劝君莫成魔,
成魔好啰嗦。
一日做奴主,
万世为猪猡。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做大做强锅,
锅强底太薄。
水火穿锅底,
锅破体消磨。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请你听我说,
回头有平坡。
若是恶毒人,
骨裂肉消磨。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五言歌唱破,
听了别错过。
声香味触法,
空色两相捉。
今天你为王,
他朝我定国。
为王行邪道,
道破造梦魔。
鱼声碎梦法,
神通放天波。
如意真心路,
一念入莲国。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无生非无死,
无死异非活。
从来想观处,
飞花似锦罗。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看着李修缘悬停在地宫的半空中,手里敲打着银白色的木鱼,口中唱着这半懂不懂的歌,吴婉婷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从肚子里涌了上来,她感觉肚子一阵翻滚,咽喉处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掏着自己的喉咙一样。
就像有条泥鳅被她吃下去了却没有死,还在使劲的挣扎着,想要从里往外钻出来一样。
“呃……,呃……,”吴婉婷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她实在受不了这不伦不类的调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地上被吴婉婷吐了一堆胃里的东西,这吴婉婷虽说跟弥罗做了交易,可弥罗怜她身世,给她留了一半的人魂,她只能算是半个摩罗。
平日吃的也不少,有事没事还翻出来嚼嚼,跟牛一样。
这点子肠胃功能本来不错,可现在听了李修缘的歌后,那叫一个难受啊。
吴婉婷吐的一地都是,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定睛一看自己吐的东西,还别说,地上还真有条泥鳅被她吐出来了,还真的没死,在眼睛堆里一扭一扭的。
“李修缘,你唱够了没。”吴婉婷捂着肚子叫道。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莫嫌我啰嗦,
啰嗦不是错。
要度无生魔,
便莫怕啰嗦。
叮叮咚,
叮叮咚。
唵嘛呢叭咪哄。”
李修缘毫不在意,继续唱道。
最难过的,倒不是吴婉婷,而是锅八和远风。
李修缘的歌声,早已穿过了一堆堆的触角,抵达了通道的中腹。
“啊呀呀,哦哟哟,你杀了我吧远风,你杀了我,我八八他老老的,这唱得……,唱得什么玩意儿,这……”锅八抹了把嘴巴说道,他已经把今天早上吃的鲜肉汤都吐了出来,此刻正晕晕乎乎的跌坐在一堆黏糊糊的触角里。
那些触角们,一个个也像没精打采的晕黄鳝一样,一个个耷拉着独眼,低垂在通道里。
锅八瞥了眼远风,好家伙,这么凶巴巴的东街巡守,此刻正翻着白眼斜躺在一堆触角上,嘴角边还挂着一道白沫。
锅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