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果子,那果子会飞,天哪,简直太……太不可想象了。”斯德春摸了摸脑门说道。
“那个老太太,是不是穿了件深红色的长袖。”路通说道。
“yes,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斯德春十分惊讶,“对了路通,你怎么来的。”
“我也遇见了那个老太太,我本该坐在开往上海的高铁列车上。”路通摇了摇头苦笑道,他吃完了鱼肉,顺手把鱼骨往身上的腰带里一插。
“等等,今天是几号。”斯德春突然问道。
“9月16号,我刚从福州回来。”路通答道。
“一个人怎么可以既在从福州开往上海的列车上,又同时出现新天地的小弄堂里呢?”斯德春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这里不是迷宫,这个园形的弧顶,是个菜罩子。”路通说道。
“菜罩子,那是什么?”斯德春问道。
“就是用来纺织苍蝇爬进菜肴里的,我们正在他们的饭桌上,先生,我们的身体被缩小了。”路通说道。
“缩小?”斯德春瞪大了眼睛说道。
“是的,被缩小了。”路通重复道。
“这,这……,这本该是瓜神才具有的神力。”斯德春说道。
“也许,这块土地上,也有神,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路通说道。
斯德春看了眼路通,神情严肃的说道:“路,你已经是我们瓜神教的一员了,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些只不过是魔鬼的伎俩而已。”
对斯德春来说,要承认这里有神,那就意味着——除了瓜神,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神。
这怎么可能呢,斯德春入教之后,就信奉自己的瓜神是世上唯一的真神,其他的一切怪异,对他来说,都是魔鬼。
路通看了眼斯德春,没有说话,朝一边的熏肉盘子走了过去,伸手撕了块熏肉咬了一口。
斯德春看着路通,突然有些后悔介绍他入教,他是路通的介绍人,对新教徒未来会对瓜神教产生的任何影响,都将跟自己有关。
“先生,”路通吃完了熏肉,抹了抹嘴说道。
“嗯。”斯德春看着路通。
“我第一天见那个石放,他的船就被炸了。”路通说道。
“我知道,可那不是我们干的。”斯德春解释道。
“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么?”路通说道。
“你说他飞到了天空。”斯德春说道。
“是的。”路通说道。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研究过你们的文化,可是,在世界各地,这样的魔法我们都见识过,这并不算什么。”斯德春说道。
“那天晚上,有一颗很亮的星星,是那颗很亮的星星,把他带入了天空,可当他落下时,他全身都放着红光,而我们的船本来快沉了,可水里却像有什么力量,在推着我们向岸边走。”路通说道。
“那也许是他们的帮手。”斯德春说道。
“嗯,应该是的,”路通顺着斯德春的想法说道,“先生,我只是在想,既然要征服他们,就必须更深入的理解他们,要像他们一样去思考和看待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将瓜神的意志彻底执行。”路通说道。
“嗯,”斯德春听了这话很舒服,刚才的那点疑虑微微消失了一些,但是路通那句“既然要消灭他们,就要向他们一样思考”的话,令斯德春心中一动。
“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他们既然让我们从刚才那个麻袋里出来,那就一定有话要和我们说。”路通笑了笑说道。
“呵呵,这真是个奇特的午餐,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大块的肉,这种魔法,应该有一定的时效性,否则都这么搞下去,那世界不要乱套么?”斯德春笑了笑,走向那个圆盘。
路通听了觉得好笑,又不好多说什么,论起乱套来,还有谁比瓜神教干得多。
前几天路通在汉文市的同学告诉他,说有人在那里投毒,之后那个投毒的死在了监狱里,很多人说是被灭了口,具体怎样也不清楚。
斯德春的手正要去扯下一片熏肉的时候,圆弧状的菜罩子被掀开了。
一张大脸露了出来,两个大鼻孔正对着路通和斯德春,半截鼻毛从鼻孔里耸了出来,“哟呵……,这不是路老弟么?你怎么也在这儿?”
路通抬头一看,果然是石放,尽管那个老太太他不认识,但他相信这一切,一定很石放有关系。
现在路通和斯德春身体变得像个打火机那么大,路通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毕竟谁都不喜欢变成个被人一掐就会嗝屁的小人。
可偏偏大人当得好好的,突然就做了小人,眼下这话就是有理,也没处说去,何况,路通也吃不准自己有理还是没理。
以他们的大小,要是从桌子上跳下来,相当于从四楼跳下去,不死也得断条腿。
路通笑了笑,抬手敲了敲那个盛了鸡汤的大碗说道:“石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所谓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不过我们这见面的方式,也太意外了。”
“还话说的还真是的,我这一掀盖头,二位便是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要不然,我再把这罩子给你们盖上,免得打扰了你们。”石放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