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并不是很高,也不大,按照现代地理的要求,这二百多米的海拔,就只能算是个丘,只因它东西而卧,朝东的山头向前突出,打中间又凹进去一道山缝,像极了一只张着嘴巴的龙,偏巧这山头上还立着两根小山包,就像两只角一样长在山头上。
中间的山坡较两头的山峰低了大半,一路延伸到朝西的这个山头。
西头这山头又是由两个小山包合了拢耸起来的,两边圆圆的偏就没长什么草,红色的山岩露在外头,自西向东看去,就像是个趴着的动物的臀部,整坐山从哪个方向看,都像是一个张着嘴吧看着东面的神兽。
以前的人们,看着这龙不像龙,马不像马的山头,也不知道起个什么名,有些人说这山活像那画上的麒麟,于是就管这山叫做麒麟山。
山上原有个村子,老人们都说,这山就是个麒麟变的,说是什么天上的神仙打架,这麒麟的主人受了伤跑了,把这麒麟扔这不管,这麒麟又十分念主,就待这守着它的主人回来,等了一年又一年,迟迟不见主人归来,这麒麟索性化成了石头,在这翘首以盼的等着它的主人。
还有的人说,大年初一这一天的子时,这山上的那张开着的麒麟嘴就会合起来一下再张开,要是谁能将手中采来的当归草,放进这麒麟嘴里,这麒麟的主人就会回来。
人们听了这故事,都感念这麒麟的忠心,到了年三十这天,年夜饭一吃,很多人就摘了当归草跑这里来守着,指望能看到这麒麟张口把草塞进去,好全了这麒麟的思念之情。
可等来等去,等了几代人,也从没人在年初一的子时见过这麒麟张嘴,久了也就都淡忘了,传说也被人们丢失在记忆里,只在一些老一辈的人中流传。
黑娃领着阿桂急急的往麒麟山赶来,恰好撞见石放变出一把刀插在地上,正高声逼那皮少洋去喂刀。见了他施了一番手段之后,黑娃不禁说道:“他又是这一招。”
阿桂却不知黑娃所云何意,问道:“王爷,什么又是这招?”
“他这摧心立论的手段,六百年前我就见过,呵呵。”黑娃摇了摇头叹道。
“这心思也太缜密了,这人能交到朋友也真是奇了怪了。”阿桂笑道。
“怎么?这就不能交朋友了?”黑娃问道。
“人至察则无友,水至清则无鱼,这是老话了。”阿桂叹道。
“这倒不是,对友和待敌是不一样的,那人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把他镇下去,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来。”黑娃拍了拍阿桂的背笑道,“这叫摧魂镇魄,要让敌人为我所用,光给好处可不行,不露霹雳手段,怎么显慈悲心肠。”
“爷,您说的是。”阿桂心里一惊,变身之后,这黑娃的心思和从前
大不一样。
“走,上去认识认识。”黑娃笑着说道,去了隐身法,现了人形,阿桂紧跟其后,只这龟壳实在变不掉,只得变成个驼背老人,随着黑娃进了大门。
一番寒暄之后,石放带着黑娃来到唐平和杨羽面前,介绍道:“这位是我新兄弟,叫做……,”说到一半,看着黑娃,心想还不知道黑娃的名字,总不能直接说叫黑娃吧。
黑娃倒是马虎,摆了摆手笑道:“不敢有劳石兄介绍,不才人称黑娃,二位老兄叫我黑娃就好。”说完朝唐平和杨羽一拱手。
唐平和杨羽也学着黑娃拱了拱手,算是还了个礼。
唐平看这黑娃皮肤白白,个子高高,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举止又十分得体,心里顿生好感,上前一步笑道:“不敢当,在下姓唐,单名一个平字,唐朝的唐,平等的平,我叫唐平。”说完也拱了拱手。
杨羽却是不一样的心思,他的眼睛正一直盯着这黑娃看,这黑娃穿了件白色的套头衫,腰间系了根红绳,红绳上拴了个白色的玉佩,玉佩上面还了挂了个龙形的红玉。
这玉佩洁白透亮的,太阳底下被照的十分光亮,随着黑娃身子的晃动,这玉佩侧了个身,足足有一指来厚,边角上闪出一道光来。
杨羽看得心头一震,心想怎么可能,这是……,这是砗磲(chē qú
)么?怎么可能。这东西虽然世面上价格不高,但这么厚又巴掌大的砗磲玉佩,至少得一只两米宽的海蚌制成。
杨羽又看了看他身旁那个老人,老人脖子上却挂着一串珍珠,一颗颗足足有玻璃珠子那么大,每颗都洁白如玉,闪闪发光,这没有个五十年的蚌,可产不出这么大的珠子,心想这两位石放的朋友,难道也是玩古董的,这宝贝他可从没见过。
黑娃见他没有反应,又拱手笑道:“在下黑娃,不知这位仁兄……”说完等着杨羽的反应,见杨羽正看着身边阿桂身上的珍珠发呆,不免一笑,抬手想捋一把龙须,却忘了自己现在正化了人身,这一手正抹在下巴上,索性用那手指摸了摸。
杨羽还在打量老人脖子上的珍珠,石放咳嗽了一声,这杨羽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哦……,黑娃兄弟是吧,我……,我……我叫杨羽。”说完眼睛又看向黑娃身上的玉佩。
黑娃听了一愣,问道:“养鱼?”
“哦不不,姓杨,木易杨,羽毛的羽,杨羽。”杨羽解释道。